“你放屁,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壓製我,壓製我的收下。”周立中怒目道。
蕭無邪冷然道:“我壓製你?對我是壓製你,但是我從未壓製過你手下這些將軍,但是你呢?所有上表戰功的奏折,你寫的都是你一個人的名字,你讓我如何給他們加官進爵?”
那些將領聽了蕭無邪的話,憤怒的看向周立中:“他說的說真的?”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怎麼可能?”周立中慌了怒了。
蕭無邪沒再說話,隻對李公公悄聲說:“我不是讓你整理了周立中的奏折麼,全部拿來。”
李公公腳程快,很快就回來了。
他回來後,捧著這兩年周立中上奏的所有奏折,天女散花一樣的把奏折從城樓上拋下去,那些將軍們連忙接過閱讀,果然如蕭無邪所料,原本該有他們戰功的戰鬥,周立中壓根沒提過他們的名字。
早已知曉一切的榮威涼薄的看著周立中說:“不僅如此,就連陛下賞給大家的東西,也被周將軍自己一人獨占了。”
搶功又搶財物,這下周立中可算是將這群人全都得罪了。
周立中麵色難看的對榮威說:“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周將軍,你給我吃了什麼了?”榮威淡聲問,“每一次出征,所有的謀劃都是我一人煞費苦心的想出來的,可每次上表的時候,你居然連提都不提我一下,除去每個月該給我的十兩銀子的俸祿,你還給過我什麼?”
“詞兒呢?”周立中咬牙問。
詞兒是榮威的妻子,周立中庶出的女兒。
詞兒啊?
說起詞兒,榮威的神色柔和了些,他溫言道;“當初我迎娶詞兒的時候,將軍那勁兒,可不像是嫁女兒。”
“就是,我記得當初榮威娶大小姐的時候,那可是寒酸得很。”
“不過,聘禮倒是要得很多,幾乎是耗盡榮將軍家全家一輩子所有的積蓄,才將詞兒娶回去的吧?”
想起那些往事,榮威閉了閉眼,笑說:“周將軍打發的為數不多的嫁妝,回門的時候,就以另外一種形式還回去了,將軍你不會不記得吧?”
周立中咬著牙不說話。
蕭無邪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剛登基的時候,他為了羽玲瓏的事情,完全沒管外麵的事情,所以壓根就沒注意這些。
這樣一說,仿佛大家的怨氣都被激起來了。
那些將領吵吵嚷嚷的讓周立中給他們一個交代。
周立中氣急敗壞的道:“以前我為了有足夠的經費,自然是要精打細算的,可現在隻要我們踏破宮門,就能進去皇宮,隻要我當了皇帝,該給各位的爵位我還是會給的,要不然我一個人也無法管理江山,我保證給各位想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周將軍想謀逆的心情,是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的,是麼?”蕭無邪冷聲問他的時候,他看見不遠處大量火把彙聚,朝著皇城奔來了。
蕭無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轉而對其他人說:“你們真的相信他會善待你們麼?”
沒有人說話。
此時,有一個將軍站出來說:“陛下,我們原是覺得你燒了藥莊,是受了慕容盈袖那個妖女的蠱惑,所以想讓陛下殺了慕容盈袖止損,可是我們萬萬沒想到,周將軍他包藏禍心,早些年就已經有這樣的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