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盈袖聽了雲韞的話後,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成了真,她道:“發甲級戰報給殿下,幫我傳信給他,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好。”雲韞連忙去辦。
慕容盈袖等雲韞辦完事後,終於能與她坐下來,她給雲韞號脈。
“傷口複原得不錯,但是內息還是不穩,你還得好好的調養一下。”慕容盈袖說。
雲韞咬著牙說:“那白衣鬼麵人現在已經囂張至極,再讓他這樣下去,整個蒼漠必然葬送在他手裏。”
“他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激化殿下跟皇帝的矛盾,我們隻要不接招,他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慕容盈袖說罷,給雲韞開了個方子,柔聲說:“等下我讓九筒去給你買些藥回來服用,幾天便好了。”
雲韞捧著臉看慕容盈袖。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慕容盈袖哭笑不得。
雲韞笑說:“以前看你,總覺得隔著距離,可是現在你整個人溫潤得像水,完全沒有任何棱角。”
“等你當母親,你也一樣……”慕容盈袖話沒說完,雲韞就跟被丟在鍋裏的蝦子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耳朵臉頰脖子全部一片緋紅。
?
慕容盈袖疑惑的看著雲韞,福至心靈的道:“你們……”
“我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天晚上我也是萬不得已,我被那白衣鬼麵人一腳踢在胸口上,若是不將淤血揉散了,隻怕現在都還抬不起手來,所以我才對他耍了流氓。”雲韞用壯士斷腕的壯誌,對慕容盈袖宣布了自己對聶凡竣做的事情。
噗嗤。
慕容盈袖當真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實在?”慕容盈袖笑言。
雲韞:“……”
我現在有點想離開這裏。
“不過,讓聶大哥做這件事,他一定羞死了吧?”慕容盈袖不用想,都知道聶凡竣當時的狀態。
雲韞磨牙:“難道我就不配害羞麼?”
“我沒感覺到。”慕容盈袖說。
雲韞斜睨慕容盈袖:“要不是你懷著孩子,我打你。”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雲韞說:“我以為你回不來了。”
“我自己也以為我回不來了,但是我去到離原後,發現文靜蘭居然跟在蕭無邪身邊,所以我就利用文靜蘭,擊潰了蕭無邪。”慕容盈袖說。
雲韞做洗耳恭聽狀:“按理說,文靜蘭應該很恨你才對,她怎麼肯跟你合作的?”
“蕭無邪家人都被害死,他自己一個人從幼年時期就要跟叔叔伯伯周旋,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殺死,所以他很難對人打開心扉,除非你刺激他,不停的刺激他,文靜蘭或許看到了這一點,但是她沒有著力點,完全使不上力,她其實是個聰明人,所以她沒有跟我敵對……不過現在……”慕容盈袖沒說,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蕭無邪會怎麼對待她,慕容盈袖想得到,但是她也知道,蕭無邪不是那種純粹的壞人,他隻是執拗,想不通,他對文靜蘭,並非沒有感情。
不過,文靜蘭會怎麼想,就不是慕容盈袖能控製的了。
“我聽說,蕭無邪跟文靜蘭成婚那日,文靜蘭中途下轎,自己爬上城樓,站在城牆上,像是要跳樓,被趕來的蕭無邪阻止,蕭無邪將她帶回去後,為了羞辱她,居然讓木雲溪跟她一起上殿聽封,當夜更是直接去了木雲溪的宮殿,連蓋頭都沒有來給文靜蘭揭,第二天木雲溪去給文靜蘭請安,文靜蘭得見蕭無邪與木雲溪結發的香囊,當場吐血,之後便深居簡出,不讓任何人打擾她,仿佛活成了一個透明人。”雲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