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最想不到的是,文靜蘭居然在離原送灶王爺這個節日的時候,在皇宮的城樓上,公然宣布,慕容盈袖與蕭無邪並無私情,他們兩人之間,清清白白,慕容盈袖懷的孩子,在入離原皇宮的之前就已經懷上了。
事情,得從慕容盈袖的那兩封信說起。
慕容盈袖給蕭無邪跟文靜蘭寫信,信到離原皇宮的時候,蕭無邪並不願意看慕容盈袖的來信。
所以將信壓在一邊,一直不理。
倒是文靜蘭,收到慕容盈袖的信後,被她一番開解,心裏通透起來,也知道結發那玩意,不過是木雲溪為了氣她而使用的詭計而已。
她心情平靜下來後,思緒也活絡起來,做事也不在像之前那樣毫無章法。
看事情也通透了許多。
雖然,她還是不主動去招惹蕭無邪。
不過,卻在她父親進宮看望她的時候,與文相在禦花園開懷笑了起來。
蕭無邪不知她為何有此變故,便讓李公公去查,一查才知道,原來慕容盈袖的信,分別寫給了他們二人。
蕭無邪看到文靜蘭好不容易展顏,心裏對慕容盈袖的怨恨總算是少了些。
當夜,他冷靜下來後,終於打開了慕容盈袖那封信。
看完之後,蕭無邪久久不語。
自己一個人坐在台階上,看著知音閣的方向。
李公公擔心他坐在地上著涼,便拿了一件披風給蕭無邪披上。
“以前玲瓏在家的時候,你覺得她將我當成什麼了?”蕭無邪問。
李公公道:“陛下要聽實話麼?”
蕭無邪:“……”
過了一會兒,他淡聲道:“聽實話。”
“實話就是,玲瓏姑娘確實對您沒有兒女私情,而您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少兒女私情,您跟她相處,就完全跟其他人相處一樣,隻是驟然失去,你可能覺得自己深愛她,可奴才看著您對皇後娘娘,再反觀您對當年玲瓏姑娘的態度,我覺得您與皇後娘娘的相處,才叫真的愛情。”李公公說。
蕭無邪蒼涼一笑:“所以,你也覺得,我不過是自欺欺人是麼?”
“不是,您隻是沒有喜歡過姑娘,不知道分辨而已。”李公公道。
哎!
蕭無邪說:“或許是吧,要不然我也不會費盡心思建一座知音閣等她。”
知音知音,知音便是好友,與愛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我對皇後娘娘是不是很過分?”蕭無邪問。
李公公用譴責的眼神看著蕭無邪,照例問:“陛下想聽真話麼?”
“不必了。”蕭無邪心煩意亂的剜了李公公一眼,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對文靜蘭做的事情多過分。
“陛下,皇後娘娘的身子每況愈下,就算您不愛她,以文家的勢力,您也該對她客氣些,若是她熬不過去,隻怕文家也不答應……”
“誰說她熬不過去?”蕭無邪蹭的站起來,沒好氣的看著李公公。
李公公笑:“您好好嗬護著,皇後娘娘自然就無事了。”
“要你多事。”蕭無邪走過去,翻了文靜蘭的牌子,麵無表情的對李公公說:“擺駕鳳麟宮,你不用跟我一起,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就好。”
“是是是,您慢走。”李公公知道,蕭無邪抹不開麵子,也就不跟了,讓蕭無邪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