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想害圖家軍,那我們就讓他看看,圖家軍的厲害。”那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嗬!
九筒冷笑以對,他跟在君墨塵身邊這麼多年,冷厲起來,居然頗有幾分君墨塵的味道。
那士兵被九筒的冷笑刺激得眉心直突突,“你笑什麼?”
“你們就想在這裏製造禍端,給皇帝借口,讓他對圖家軍出手,這樣圖家軍方可名正言順的與皇帝對抗是麼?”九筒問。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開口。
九筒道:“我要是猜的不錯,這些話,應當是一個身穿白衣,戴著鬼麵具的男人告訴你們的吧?”
那些人有些驚愕。
九筒知道,他來之前,君墨塵跟慕容盈袖的分析沒錯,這些人真的是被白衣鬼麵人*的。
“你們也不想想,為何他要說這些話?為何你們動手打了百姓,圖將軍會這麼生氣?”九筒涼薄的道:“因為他始終記得,圖老大人立足的根本,他始終記得,這國家要想好,就不能發生這樣的內亂,所以他能忍得,你們為何忍不得?若我所料不差,你們幾個,大約都與上次宮妃殺子的案子有牽連吧?”
那幾人已然是麵如死灰。
九筒知道,他們的猜測又一次得到證實了。
他沒好氣的看著那幾個士兵:“因為你們心裏有怨恨,所以你們打著要為圖家軍而戰的旗號去鬧事,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想泄你們的私憤,你們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在圖家軍呢?”
“我們雖然有泄私憤的嫌疑,但我們對圖家軍一直忠心耿耿。”有人梗著脖子道。
彼時,圖有信走了進去,他道;“不,真正對圖家軍忠心耿耿的人,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置圖家軍的軍威不顧,置三皇子殿下於不顧,置我圖有信於不顧……你們幾個,我會帶出去,給偏橋郡的百姓一個交代。”
“大人……”有人看著圖有信,似想求情,但是他想了想,又無奈的道:“我知道,我們這次確實害了您,所以您要懲罰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隻盼……大人給我們留點尊嚴,不要將我們交出去了。”
“不可能。”九筒說:“不將你們交出去,被傳到京城,卻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子了,到時候陛下隻要不大動幹戈,各個擊破的將圖家軍製約,那接下來圖家軍隻能等著被蠶食。”
那幾人臉上浮現愧疚之色。
圖有信對那幾人抱拳道:“記得我祖父麼?”
那幾人不說話,他們年輕,對圖老爺子的認知,都是前輩們的頌讚,所以不是很清楚,倒是對圖有信比較熟悉。
“我在宏源幾乎喪命,而後弟弟幾乎死在清河,祖父遭逢一連串的打擊,命喪黃泉,要說恨皇帝,我比你們更恨他,可我們首先是保護這個國家的將士,然後才是誰誰家的兒子,報仇在大義麵前,我始終選擇大義,這也是我祖父的風骨,也是這麼多人追隨的理由。”圖有信說完,便隻是看著那幾人。
其中一個咬咬牙,對圖有信說:“我知道將軍想知道什麼,給我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