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張大人。
張大人額頭冷汗直冒,但他卻幹笑著說:“柳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編排我?”
“我沒有編排你。”柳城誌說:“我當時聽得清清楚楚,廚房說第二日要做豆腐湯,你說要做那個幹菌湯,廚房還好奇,說為什麼要做這個湯,他還說他從來沒做過,怕不好吃。當時張大人說,這是你老家喜歡做的一味湯,你想家了,想吃吃家鄉味道,幹蘑菇也是你給後廚的。”
哼!
張大人拂袖冷笑:“那就請柳公子找出那個後廚的幫工與我對質,要是沒有這回事,那我便要去皇宮狀告皇帝陛下,像你這樣德行有失的人,便是考上科舉,也不能堪當大任。”
“他隻是如實說出他看見的一切,張大人便誣他德行有失,未免太不公平了些,難道要他將看見的一切隱瞞,才算得上品格高尚麼?”慕容盈袖護犢子的問張大人。
張大人被慕容盈袖這樣一問,老臉一紅,訕訕的看著慕容盈袖,不知該如何辯駁。
“那,就請柳公子指證,你不是說我將幹菌交給後廚,讓他做這道菜麼?那請你將這個人找出來,讓他與我對質。”好半天,他才找到話,但卻不敢直視慕容盈袖。
君墨塵站在慕容盈袖身邊看著張大人,張大人這樣有恃無恐,想必那後廚的廚師,隻怕多半也已經遭遇不測了。
果然,官員去將後廚的人全部請來,柳城誌卻沒見那個大廚,他冷著臉看向張大人,原本氣色就不好,被這樣一氣,更是蠟黃蠟黃的。
“各位同學,我發誓我真的看見張大人讓後廚做這道菜了,想必大家就算沒聽見他們倆說什麼,但是那晚你們也是看見過他將什麼東西交給大廚的那一幕的,他這是要殺我們,今天是我跟那幾位考生,明日呢?你們就能保證,他明日不會對各位下手麼?”柳城誌問。
那些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哼!
君墨塵冷笑以對,看來以後選拔官員,血性也是要考驗的,要不然用這樣一群人,還不如不用。
“殿下,這人如此誣蔑微臣,微臣提議取消他的考試資格。”張大人說。
君墨塵沒說話,倒是聶凡竣,他走出來,淡聲說:“張大人,你好歹也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同朝為官你應該很清楚,既然有人指證你,那就說明你脫不了幹係,這個案子你就該避嫌,何況現在指證你的人,有兩個。”
“首輔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他說的那個所謂的後廚,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張大人一口咬定。
那指證過張大人的考生站出來說:“我作證,後廚是有這樣一個人的,隻是現在不在了。”
“你們說,你們後廚有沒有他們所謂的那個人?”張大人問。
後廚的人都低著頭沒說話。
張大人怒道;“你們都啞巴了麼?”
然後,一個幫廚站出來說:“回殿下,我們這裏……一直都隻有這幾個人。”
張大人得意的笑。
君墨塵道;“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