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詩策的父親端莊的坐在幹草堆裏麵,像是坐在他家寬敞明亮的廳堂一般。
君墨塵走到他麵前,淡淡的看著他不說話。
“君將軍,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三皇子殿下單獨聊聊。”君詩策父親道。
君弗聳了聳肩,“你隨意。”
而後,他走了出去,但事實上,君弗並未走遠,他就在拐角處,雖然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說話,他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等君弗走後,君詩策父親並未說話。
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君墨塵。
而君墨塵比他更冷淡。
“你跟你母親倒是真像。”君詩策父親涼薄的道。
君墨塵聳了聳肩道:“我是我母親的兒子,像我母親很正常。”
“那涼薄的性子,都像極了。”君詩策父親見君墨塵如此,心裏很是不快,說話也諷刺了些。
君墨塵不以為意,他道:“涼薄?您指的是哪方麵?”
“是她讓你回來報仇的吧?”君詩策父親道。
聽了他的話,君墨塵眼裏閃過一抹怒氣,但他並未表現出來,他隻冷冷的看著君詩策的父親道:“你可真是不了解她。”
君詩策父親沒有說話。
“在君詩策未找上我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母親是無藥坊的人。”君墨塵說:“她從未提起過無藥坊,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母親跟無藥坊有任何關係,我會回來報仇,也拜你兒子所賜,要不是他執意要去攪合我,我也不會知道我母親原來是這麼去到蒼漠的,我也不知道原來她那些年鬱鬱寡歡,是因為她被自己的大哥出賣陷害。”君墨塵冷冷的看著君詩策的父親。
他大概沒想到,君墨塵原來是因為這樣才知道那些往事的,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懵。
可是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又冷靜下來。
“那你是承認了,我兒子這件事,是被你陷害的了?”君詩策父親不疾不徐的問。
君墨塵笑了:“您覺得我有這麼大本事,與慕容之和勾結陷害你兒子,又能從蒼漠把兵器運進來,還能藏這麼多人在鳳鳴山等著造反?”
“我說的是藥的事情。”君詩策父親幽冷的道:“當然我兒子藏在鳳鳴山的那些人,隻怕也是你給別人指的明路吧?”
“與我無關。”君墨塵道:“我很愛我妻子,我絕不可能放任她被人陷害。”
當然,若是妻子她自己願意被人陷害,那也與我無關。
哼!
即便君墨塵矢口否認,但君詩策父親依然覺得,這件事跟他脫不開幹係。
“你可知,你害死的是你母親娘家的所有人,日後無藥坊將不存在,而你的父親視你為眼中釘,我們無藥坊再無人,你就沒有親人了,你親手算計死了你所有的親人。”君詩策的父親說完,他覺得很暢快,或許他覺得這樣可以傷害君墨塵。
可君墨塵卻刀槍不入。
他道;“我在蒼漠受盡苦楚,也沒見有親人去幫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兒子還想落井下石傷害我,所以別跟我說什麼親人,我母親雖然沒了,父親等於沒有,可我有妻子有女兒,將來我還會有兒子,我還有很多朋友,當然這些你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