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慕容盈袖長歎一聲,主動擁抱君墨塵,“我就在你懷裏,不是夢。”
君墨塵緊緊的抱住慕容盈袖,一句話也沒說。
可慕容盈袖分明感覺到,她的衣衫被滾燙的淚浸濕,灼傷了她原本就脆弱的心。
提心吊膽了這麼長時間,懸空的心,總算是落到實處,她總算沒有在那樣遺憾的情況下,與君墨塵分別。
想到這,慕容英係的眼淚也止不住掉下來。
夫妻兩相擁在一起,總算確定了一件事。
她沒死!
他還好!
她還活著!
他還活著!
他們都不是在做夢。
這一睡,直到下午兩人才醒來。
慕容盈袖一睜開眼,就看見君墨塵用那種要吃人的眼神看著她。
“看什麼呢?”慕容盈袖有些害羞,將他的臉撥開,不許他看自己。
君墨塵笑了笑,抓著她的手問:“餓不餓?”
“嗯。”這期間,慕容盈袖點了點頭說:“我先起來,替你梳洗一下,再讓人弄吃的來。”
“不許。”君墨塵一把抱住慕容盈袖,霸道的說:“你的傷更重,你不許起來,我讓雲韞進來。”
“不要……”慕容盈袖拒絕的話沒說完,君墨塵已經喊了起來:“雲韞。”
坐在院子裏麵等了一天的雲韞精神一振,赫然跳起來,轟了一聲推開門走進去:“怎麼了殿下?”
見兩人還一起躺著,她嚇得連忙背過身去,深怕被君墨塵找機會擠兌。
“小四餓了,你去弄些吃的來。”君墨塵道。
雲韞連忙道;“好,王妃要的蓖麻子我也準備好了,現在要麼?”
“嗯,吃了飯再說。”慕容盈袖道。
吃過食物後,慕容盈袖坐到桌案邊來,對雲韞說;“雲姑娘,你幫我將這蓖麻子舂碎,然後敷在我傷口周圍。”
“這能治傷麼?”雲韞拿起一粒粒圓滾滾的蓖麻子,好奇的問。
慕容盈袖道:“我傷口裏麵全是膿血,隻有蓖麻子能拔出來。”
“會痛麼?”君墨塵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心疼的問。
慕容盈袖覺得,自從這樣回來,君墨塵好像深怕她有半點不舒服,深怕委屈了她半分。
“不會很疼。”慕容盈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既然是能拔出身體裏麵的膿液,就不可能不疼。
隻是,她不想再讓君墨塵更加愧疚了。
包好了藥,雲韞說:“現在皇宮戒嚴,都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樣子太子是逃脫了。”
“他那樣的人,要想抓他並不容易。”君墨塵道:“告訴我們的人,然九筒跟嬌嬌深居簡出,這樣方才安全。”
雲韞:“……九筒快崩潰了。”
“為什麼?”慕容盈袖不解的問。
雲韞道:“嬌嬌公主得知她皇兄差點弑父篡位,哭成了淚人兒,怎麼哄都不好使,九筒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等嬌嬌公主哭完,據說更粘九筒了。”
慕容盈袖:“她不是一向隻粘著殿下的麼?”
君墨塵看天,人在床上躺,鍋從天上來。
“現在人家嬌嬌公主轉移目標了,我告訴你,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九筒那叫一個言聽計從。”雲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