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廚等人的嫌疑暫時是被清除了,可是慕容盈袖並沒有放他們離開,她給的理由是,在凶手沒被抓到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
這樣一來,任何人都沒擺脫嫌疑,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任何人都可能不是凶手。
有些人倒是怨聲載道,想來是覺得君墨塵與慕容盈袖並不得寵,有些看不起他二人的意思。
“都給我閉嘴。”定州侯站出來,冷聲道:“在凶手沒抓住之前,都聽殿下與王妃的,誰要是再敢反抗,就將他當凶手處理。”
被定州侯這樣一吼,那些人瞬間就不敢多言了。
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當成凶手處理掉。
很快,送飯的人被查出來。
被押上來的時候,那個人一臉懵圈的看著眾人,咿咿呀呀的打著手勢。
這人是個啞巴。
慕容盈袖問;“你早可是你給那兩位大人送的飲食?”
啞巴點頭,且比劃了一番。
其他人看不懂,但是慕容盈袖卻知道,她道;“你說你沒有下毒,你送飯的途中,被人撞到,差點打翻了食盒,那個人還幫了你一把?”
那啞巴又點頭。
慕容盈袖問:“那你還記得那個撞你的人是誰麼?”
啞巴又點頭,他在人群之中指了指,指了一個獄卒。
那獄卒見狀,連忙站出來說:“你可不能含血噴人,雖然我是撞了一下你,但是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一下你的食盒。”
那啞巴不能言語,隻能打著手勢幹著急。
“你不用著急,現在我問你,你送完食物後,可曾守在那看著他們吃完?”慕容盈袖換了一種問法。
啞巴打著手勢表示:“我沒有守著,我將餐送給兩位大人後,便去了其他牢房送飯,等我回來的時候,那兩位大人已經吃完,我聽有一個大人說,太冷了一起躺在床上能暖和點,那時候兩人都還沒事。”
“中了斷腸草的毒,人必然會渾身發冷,他們會躺回去很正常,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才沒這麼快被發現。”不得不說,那個下毒的人,也算個高明人。
“現在你們各自說說,從早上到現在,你們都去了什麼地方,可有人證明。”君墨塵淡聲道。
那些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事無巨細的將他們這一天的蹤跡告知。
每個人幾乎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因為定州府的牢房就這麼大點,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幾乎每個人都能相互給對方作證。
事情越發焦灼。
慕容盈袖與君墨塵等人離開牢房後,跟著定州侯去了府衙,他們將那些人的證詞全部整理出來,一起研究。
“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但是我又總是想不起來,我們到底忽略了什麼。”慕容盈袖有些惆悵的道。
君墨塵也道:“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我們好像忽略了些什麼,總感覺不太對勁。”
“人隻可能是牢房裏麵的人殺的,若是江湖人殺,他們絕對不會故布疑雲,這不是他們的風格。”慕容盈袖道。
君墨塵也讚成這點。
不得已,兩人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尋找這幾日誰買過斷腸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