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牢出來,君墨塵一直沒說話。
倒是定州侯,激動不已的道:“殿下與王妃近日為這事四處奔走,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感謝二位,今晚我做東,請兩位以及各位的大人一起吃飯,還請各位一定要賞光。”
因為對方是長輩,夜寒逍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回去修整的時候,定州侯接到皇帝的書信。
看過之後,他找到世子,蹙眉道:“孩子,你以為我們現在要怎麼回陛下這封信?”
“陛下不仁,這件事已經定論,現在他既想要讓我們控製住三皇子殿下,又想讓他查出那個在定州攪弄風雨的人,可想而知,以後他對待朝臣,一樣是用之殺之,毫不留情。”世子道:“我們既然已經決定好要那樣做,那便表麵答應他,至於以後三皇子殿下要離開,我們就說定州控製不了毒狼軍團,與他請罪,那時候他也沒心思為這個事情針對我們了。”
“那這信……”定州侯看向世子,表情有些無奈。
定州侯世子沉思了一會後,低聲說:“既然已經決定,那就將我們的誠意展現出現,這封信,由我來給殿下,就算以後殿下敗北,父親也可將這件事推給兒子,讓兒子一個人承擔,如此可保我家族不滅,也可保護弟弟妹妹不受傷害。”
“孩子……”定州侯百感交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跟著孩子說什麼。
世子笑道:“父親放寬心,兒子辦的事情,什麼時候出錯過?我說三皇子殿下能贏,他就一定能贏。”
雖然兒子再三保證,可是定州侯也並未開顏。
不過,世子最終還是帶著皇帝的書信去找君墨塵去了。
為了避嫌,定州侯與世子鮮少來別苑,即便出現,也都是跟柳城誌一行人一起,今日世子單獨前來,倒是讓君墨塵跟慕容盈袖十分意外。
“世子此來,是為何事?”君墨塵問。
世子將那書信呈給君墨塵,低聲道:“這是陛下發給家父的書信,我以為陛下作為君王,心胸不夠開闊,對人做事也不夠厚道,雖說君王者不厭詭道,可陛下的作為,作為子民,我深感不妥,今日特意帶著書信前來投誠,殿下事成,我不求功名利祿,隻求保住定州侯府,保住我父母兄妹不受牽連,倘若……萬一不成,我希望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行為,與我父親無關,還請殿下成全。”
君墨塵很明白世子的用意,他頗為感動,便道:“世子既然能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不妨告訴世子,此次回京,我是帶著必勝的信心而來,當你定州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二麵三刀,不辜負我的一片期待。”
“日後定州侯府,願為殿下鞍前馬後。”世子道。
君墨塵點了點頭,招呼他坐下。
世子道:“現在陛下還等著我們回話,我與父親商議之後,打算明麵上告訴他,我們會替他牽製殿下,但是殿下若是需要我們做什麼,隻管告訴我,我一定會替殿下把事情辦好。”
“回信的時候,別忘了提一句,毒狼軍團雖然未曾惹是生非,但是也是在我們沒被為難的情況下,先讓他知道,你們控製不了毒狼軍團,若不然將來出事,以他的性子,指不定就要遷怒於你們,覺得是你們不好。”君墨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