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韞斜眼看著聶凡竣，那意思很明顯，你會麼？
柳城誌挑撥離間完，就當吃瓜群眾。
聶凡竣無奈又寵溺的笑：“弱水三千，我隻飲一瓢。”
雲韞的臉嘩一下就紅了，她扭扭捏捏的道：“這還差不多。”
不知為何，柳城誌卻更加惆悵了。
下午，知道慕容盈袖要去給三夫人拜年，柳城誌也摸去了慕容文軒家中。
果然，君墨塵並未隨行，隻是慕容盈袖與圖染心兩人去了。
他到的時候，慕容文軒正陪著他們一起說話，見柳城誌來，慕容盈袖跟慕容文軒都很開心，起身迎接他。
“慕容大哥，我想借用四姐姐一點時間，單獨與她說幾句話。”柳城誌道。
雖然不知他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出於禮貌，慕容文軒帶著他們倆去了書房，然後留他倆在屋裏。
“怎麼了？”慕容盈袖柔聲問柳城誌。
柳城誌道：“我們從三王府離開沒多久，皇帝就召我入宮了。”
“嗯，我知道了。”慕容盈袖笑著說：“怎麼了，他為難你了麼？”
“沒有。”柳城誌道；“他非但沒有為難我，還與我聊了好久的天。”
“那就是皇帝與你聊的天，讓你煩躁了是麼？”慕容盈袖極溫柔的開解柳城誌。
柳城誌點頭，他說：“皇帝與我訴說他的孤獨，提到柳妃，他告訴我，柳妃雖然背叛了他，但是他這輩子最愛的還是柳妃。”
“這個可以理解，要不然皇帝也不會與皇後如此死磕，非要讓皇後死。”慕容盈袖說。
柳城誌：“所以他殺皇後，其實是在為柳妃報仇？”
“一箭雙雕吧。”慕容盈袖說。
柳城誌鄙夷的道：“然後他還回憶了錦妃，你知道他是怎麼評價錦妃娘娘麼？”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慕容盈袖涼涼一笑。
柳城誌：“四姐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皇帝對錦妃的態度一直都是如此，之前的寵愛，不過是為了替柳妃遮掩，讓皇後將怒火發到錦妃娘娘身上去，從而保證柳妃的安全，後來殺錦妃，也是因為錦妃在蒼漠沒有依仗，皇後讓他殺，他便殺，他想趁皇後麻痹，再行對付皇後，所以對錦妃娘娘和殿下，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所有的喜愛，都是演戲。”對皇帝這種行為，慕容盈袖很是看不起。
柳城誌咬牙道：“他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最薄情的人。”
“自古帝王皆薄幸。”慕容盈袖道。
柳城誌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順著慕容盈袖的話問：“那以後殿下也會變成這樣的人麼？”
“我不知道。”慕容盈袖溫柔的笑說：“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可是將來他當了皇帝，就會娶很多很多的女人，將來他也可能會愛上其他的女人，四姐姐……你這樣輔佐他，值得麼？”柳城誌問。
他年少，以為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想過，帝王是需要娶很多很多女人的。
“城誌，”慕容盈袖溫柔的叫住柳城誌說：“你要知道，人這一輩子，並非隻為情，我最初跟殿下在一起，是為了報仇，因為我與他有一樣的敵人，可是後來……後來我決心要幫他得到這天下，結束被皇帝這般欺辱的日子，所以我就會做，我知道以後他可能會有三千佳麗，但是我不能因為今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就中途退步，我與他之間經曆的那些事情，是他與他的三千佳麗都沒有經曆過的，我在他心裏的分量，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匹敵，所以這樣就夠了。”有些話，慕容盈袖不好意思太直白的對這個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