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是有恃無恐,居然敢……”聶凡竣話沒說完,就被那人一拳打在肚子上,不得已聶凡竣深深的吸了一口五石散散發出來的香味。
那香味霸道的竄進聶凡竣的鼻息,而後橫衝直闖,一直傳到聶凡竣的大腦,聶凡竣有些迷醉,他覺得看眼前的人,已經出現重影,那種直衝胸臆的暢快,與對五石散的恐懼與抗拒,在聶凡竣的身體裏麵撕扯著他。
啊!
聶凡竣有些發狂,他狠狠的大喊一聲,拔了頭上的發簪,一發簪插進自己的大腿,疼痛瞬間占據了聶凡竣所有的思緒,分散了他對五石散的眷念。
“聶大人,別掙紮了,沒有用的,沒有人能抵擋五石散的*,你不如就加入我們,與我們一起快樂開心,以您的能力,相信主人一定會重用你的。”那將軍笑看聶凡竣虐待自己,麵容猙獰而猥瑣。
嗬!
聶凡竣握著發簪,冷笑著說:“如你一般,像狗一樣,尊稱對方為主人,一點自己的尊嚴都沒有麼?”
那人的麵容更加猙獰了些。
“聶凡竣,你別不識好歹。”他一把扯住聶凡竣已經披散下來的長發,逼著他靠近那邊的暖爐。
“滾開。”聶凡竣隨手拿手裏的簪子亂揮舞,想要逼那人放手。
可那將軍一點都不在意,對他而言,聶凡竣的掙紮,不過是他的樂趣,一種強者淩辱弱者的樂趣。
他握住聶凡竣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將聶凡竣的手腕折了回去,聶凡竣手裏的簪子應聲而落。
“我是首輔,便是陛下今日惱我怒我,我還是首輔,你這般虐待朝廷命官,還在監牢對我用五石散,你當真是不想活了麼?”聶凡竣被他逼著靠近暖爐,五石散的味道更濃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抗得住。
想起當初為了抵抗五石散而做的那些努力,聶凡竣的心裏開始著急。
他不能再被這東西控製了。
可是眼下,他根本抵擋不了這香味。
千鈞一發之際,那將軍忽然扯著聶凡竣一起倒在地上。
原來是有人從後麵一腳踢在那將軍的背上,陷入瘋狂的將軍沒有撒手放開聶凡竣,直接拉著他一起跌倒了。
“你居然敢這樣辱沒聶大人,該當何罪?”是柳城誌。
聽見柳城誌的聲音,聶凡竣大聲叫:“城誌,滅了暖爐,暖爐裏麵有五石散。”
聽到五石散三個字,柳城誌臉色大變,他從桌案上拿起茶壺,便將茶壺丟進暖爐之中。
噗嗤一聲。
暖爐裏麵的炭火被撲滅,升起濃煙。
聶凡竣大叫:“掩住口鼻。”
而後自己便擋了口鼻。
柳城誌不敢大意,他用廣袖擋住自己的口鼻,以防止自己聞到這個味道。
那將軍見狀,飛撲而來,想要殺柳城誌掩蓋自己的罪行。
柳城誌單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單手與那將軍對抗。
外麵那些獄卒根本就不知現下這是什麼狀況,禦林軍抓著聶凡竣來了刑部大牢,並且看那樣子是對聶大人用刑了,而後柳大人又來與那將軍搏鬥,他們不知該幫誰。
若說柳城誌與聶凡竣皆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那禦林軍也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
而且既然是禦林軍將聶凡竣抓進來的,那必然是皇帝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