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慕容盈袖的話,女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看夫人說的,好像就沒有個朋友似的。”
“我是沒有朋友。”慕容盈袖道:“這些年跟著他在江湖上廝殺,我哪裏有什麼朋友?人家看見我們,不適合逃命就是磕頭,沒有人願意跟我當朋友的。”
聽了慕容盈袖的話,那女人歎了一聲,沒再說話。
可是,慕容盈袖分明從她眼裏看見了算計。
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慕容盈袖這樣想著,卻也沒有表露出來,過了沒一會兒,君墨塵回來。
那女人看見君墨塵,便低著頭道:“今日多謝夫人了,告辭。”
“慢走不送。”一般人說慢走不送,定然是要送的,可慕容盈袖卻因為她那個算計的眼神,失去了送她出門的興趣。
等人走後,君墨塵坐過來問:“怎麼回事?”
“她說她知道你與那個女人的事情,以此要挾,想讓我幫她把病治愈,然後送她離開這地方。”慕容盈袖說。
君墨塵冷冷的勾唇,“這地方,居然有這樣聰明的女人。我倒是小看這個地方的人了。”
“京城七年前有一樁無頭公案,滅門案,相公還記得麼?”慕容盈袖問。
君墨塵挑眉:“與她有關?”
“是她讓項背村的男人去做的。”慕容盈袖道。
君墨塵給慕容盈袖到了一杯茶:“怎麼回事?”
“她是那家的兒媳婦,被項背村的人劫持,想要她夫家出銀子去贖人,可她夫家覺得,她都被綁匪綁了,清白隻怕都沒了,再花銀子贖回去無用,便沒有贖她,為了孩子,她吃盡苦頭回去,夫家不容她,將她趕了出來,她兩個孩子也被家中姨娘害死,她一怒之下,又回了項背村,以自己的身體為籌碼,要求項背村的男人替她殺了夫家滿門。”慕容盈袖說。
聽了慕容盈袖的話,君墨塵挑眉道;“倒是個狠角色,有必要殺麼?”
“她想離開。”慕容盈袖說:“但是她離開的前提是她能帶走男人家裏的銀子,要不然她出去也沒法活,我以此答應了她,我還告訴她,要想治病,需得搞到那種白色藥粉,我知道那藥粉是什麼東西,才能給她治病,所以相公你可以叫人跟著她,她在這裏多年,又機靈,應該能找到藏五石散的地方。”
君墨塵點頭,“嗯,方才她離開的時候,我已經叫人跟上去了。”
慕容盈袖笑了笑,“原本,我是想要幫她離開的,可是方才她聽說我沒有朋友,眼裏全是算計,我便失去興趣了。”
“這樣的女人,你別想她再純粹,在這裏純粹的女人她也活不下去。”君墨塵說。
慕容盈袖點頭:“倒也是。”
“我會看好她,不會讓她成我們的障礙。”君墨塵道。
“她若是有意圖,我們該怎麼辦?”慕容盈袖問。
君墨塵思忖了一會兒後道:“她若是有這意圖,我便將她送走,這裏的男人涼薄得很,他們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生死的。”
“可她逃出去,對這裏的人來說,便是危險。”慕容盈袖說。
“那就讓他們看著她死,隻要他們確定人死了,就不會再糾結了,這樣她也就自由了。”君墨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