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煎熬,柳城誌可算是在天亮之前退了燒。
慕容盈袖看著柳城誌平穩的呼吸,還有已經恢複如常的麵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可能是熬了一夜,她有些虛,站得不是很穩。
一隻手伸出來,牢牢的扣住她的腰。
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君墨塵,便安心的窩在他懷裏。
“我抱你回家。”君墨塵道。
慕容盈袖將臉藏在君墨塵懷裏,悶聲說:“柳姨,你們將城誌的衣衫被褥全部換掉,讓他保持幹爽,兩個時辰後,把藥給他喝下,我休息一下再來看他。”
“是,王妃您回去休息吧,昨夜真是辛苦您了。”柳城誌的母親躬身給君墨塵慕容盈袖行禮。
君墨塵微微頷首,抱著慕容盈袖飛身離開。
安置好慕容盈袖後,君墨塵又趕忙去上朝。
熬了一夜,君墨塵麵色如常,一點看不出異狀。
倒是聶凡竣,顯而易見的看得見熬夜的痕跡,皇帝不由得好奇的問:“聶卿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
“回稟陛下,微臣有些失眠。”聶凡竣躬身道。
皇帝哈哈一笑:“聶卿你年紀不小了,再不尋個知音人,以後失眠的日子還會少?這樣吧,朕替愛卿覓一個良人,保證聶卿以後每天都舒舒服服,再不失眠。”
作為皇帝,皇帝言辭放浪,實在不妥。
不過皇帝這人,就算做出什麼舉動,大家也都不會覺得驚訝,畢竟他已經失德不是一兩天。
“多謝陛下關愛,但是微臣家中已經替微臣定親,微臣現在無心照顧,便一直沒娶,待五石散的事情結束後,微臣便娶親。”他的拒絕,讓皇帝瞬間垮臉。
聶凡竣拒絕他不止一次兩次了。
他很懷疑,那個聶凡竣說的定親的人的真實存在。
“聶卿總說有這麼個女子,可朕卻從未見過,也不曾聽聞過,聶卿你莫不是還念著故人吧?”皇帝似笑非笑的道。
他說故人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君墨塵看。
君墨塵卻淡然得很,隨便他們怎麼看。
倒是聶凡竣,他急切的道:“自然不是,那女子是我母親娘家那邊一個密友的女兒,也與微臣見過兩次,微臣……微臣很是滿意,隻是微臣太忙,現在不想分心,還請陛下體諒。”
“聶卿處處為家國,倒是顯得朕膚淺了。”皇帝生氣了,他是生氣的。
因為他自己沉迷於小夢仙的溫柔鄉,聶凡竣所有的言論,即便不是針對他而來,他也會自己代入其中。
聶凡竣躬身告罪,卻不說話。
皇帝自覺無趣,拂袖而去。
後宮,禦花園。
皇帝找到小夢仙,與她吐了自己一肚子的怨氣:“好他個聶凡竣,朕替他著想,他卻處處言語針對,將朕說成一個昏君。”
“陛下何必生氣。”小夢仙將一盞茶推到皇帝麵前,淡聲道:“聶大人不願陛下賜婚,必然是還想著那慕容盈袖,依我看來,陛下就順著他,不給他定親,但是……小妾送一個給他,他斷不敢拒絕。”
皇帝:“……對,這次就往他身邊塞一個美豔無比的小妾,隻要他懂了女人的妙趣,就不會再想著慕容盈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