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有意見麼?”君墨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其實看著慕容文軒,倘若慕容文軒求情,君墨塵不可能不給他麵子。
慕容之和也看向他現在這裏唯一可能替他求情的人,也隻有慕容文軒了。
可是,慕容文軒看向別處,避開了與慕容之和視線碰撞,若是以前的他,或許會不管不顧,不顧全大局的求君墨塵跟慕容盈袖放過慕容之和,可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倘若放過了他,君墨塵跟慕容盈袖沒法跟天下人交代,他不能讓自己的妹妹跟妹婿左右為難,況且,他也不覺得慕容之和還有什麼可值得救的。
慕容之和有些慌神,慕容文軒不救他的話,那他隻能自救,他不想死,於是他道:“陳睿你逼瘋自己的父親,奪了他的江山,現在你們又要殺了你的嶽父麼?你們是想將兩邊的父親都殺了一個不留,日後你們想做什麼,都沒人能阻止你們麼?”
“首先,我父皇不是我逼瘋的,他自己做了虧心事,想不開瘋掉,與我何幹?再者,殺你也是因為你罪有應得,你以五石散禍亂三國,殺你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你並不是誰的父親,你不過是個罪人,僅此而已。”君墨塵冷笑以對,慕容之和怕不是瘋了,居然還想跟他們打親情牌。
他也配!
慕容之和一直都知道,君墨塵之所以不動他父皇,皆是因為怕人說他不顧親情,決然對付他爹,不是好人。
原本他以為這樣的話,放在君墨塵這裏,也有同樣的約束作用,可是現在看來,君墨塵是真的已經不在乎這些事情,他已經稱王稱帝,任何人都休想再左右他的想法。
他是真的要殺自己。
感覺到這個事實後,慕容之和害怕了,他道:“陛下,我要單獨跟你談談。”
現在倒是承認君墨塵是陛下了。
“我與你沒什麼可談的,你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就好。”君墨塵不買的道。
慕容之後很清楚,君墨塵這是鐵了心要對付他,他若是再不自保,可就死定了。
不得已,他道:“我已經跟關外的馬匪聯係好了,隻要他們幫我們搞亂蒼漠,將來我可以將整個北境送給他作為謝禮,他們已經分批入城,但是在沒等到我的信號之前,他們不會暴露自己行蹤。”
聽了慕容之和的話,朝臣無不憤怒以對,這慕容之和,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出賣國土,那將來若是他當了皇帝,動輒割地,那蒼漠還有多少地可以讓他割舍?
相對而言,君墨塵卻十分淡定。
“既然你手裏有馬匪可用,為何還回來京城?你的目的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目的,度月太子不顧一切帶你回來,是想孝敬你。”君墨塵涼薄的看著慕容之和。
慕容之和當然不會這麼天真,度月太子到底拿他當什麼,他心裏比誰都要清楚,可是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在虎口拔牙,成就大業,隻能跟度月太子這樣手段毒辣的人合作。
可是,他沒想到,度月太子也有被君墨塵追著打的一天,現如今他已經落在君墨塵手裏了,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