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君墨塵帶著一群孩子去赴宴了。
慕容盈袖不方便露麵,也想陪著雲嬤嬤,便留下來與雲嬤嬤跟司徒悠然一起。
“趁陛下不在皇宮,我們來想想,要怎麼說服陛下去看看錦妃娘娘吧?”雲嬤嬤道。
慕容盈袖說:“他原本是想帶著他父親去,當麵給婆婆認罪的,可現在他已經瘋了,陛下又不能殺了他,要想說服他去,並不是很容易。”
“那老匹夫的瘋病能治麼?”司徒悠然問。
慕容盈袖咬著下唇,有些為難的看著司徒悠然。
“不想治?”司徒悠然問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點頭:“我不太想給他治病,他太壞了,治好他,我擔心他不死心又來搗亂,給陛下添堵。”
“治他。”司徒悠然道:“陳睿已經將整個蒼漠控製於手,與度月已經有了互不侵犯的盟約,離原那邊,蕭無邪因著你的關係,也不會輕易挑釁,現在陳睿唯一的外患便是度月太子,內憂已經解決得七七八八,那老匹夫就算醒過來,也構不成威脅,且說了,他這樣喪盡天良,讓他瘋瘋癲癲的過日子,不如讓他明明白白的看著陳睿將蒼漠建設成一個國富民強的強大國家,更讓他痛苦,讓他直麵自己做過的錯事,更能折磨他。”
“我還是……”
“別還是了,你聽我的,陳睿現在就那一個心結,隻要解開了,他這一輩子便再也沒什麼可鬱悶的事情,全心撲在國事上,以他的能力,蒼漠很快就能恢複以往的繁榮,你作為他的妻子,能為了做的,也就隻能是這些了。”司徒悠然說。
慕容盈袖想了想,覺得她父親說的很有道理,便點頭說:“那我給他治治?”
“治,要是陳睿敢對你不滿,爹爹替你收拾他。”司徒悠然以為慕容盈袖是擔心惹怒君墨塵,才沒有出手。
慕容盈袖也不想多做解釋,反正就那樣吧,先救一下。
三人一起去到晨陽宮。
自從那夜老皇帝發瘋之後,君墨塵便讓人將他送到晨陽宮來了,一來這裏清靜,遠離其他宮殿,即便老皇帝發瘋,也吵不到其他人,二來晨陽宮宮牆深深,一般的人根本不得進出,也不必擔心他逃走,更不必擔心他做了什麼不體麵的事情,會被人看見。
但是,自打將他關在這裏後,君墨塵便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慕容盈袖這也是*來。
雖然君墨塵恨老皇帝,可對他的吃穿用度,還是沒有苛待,招來照顧他的人,也是極其老實的宮人,將老皇帝照顧得很好。
此時已經深秋快入冬,老皇帝穿著狐裘坐在院子的地上撒賴,不肯起來。
老太監哄不好他,隻能陪著坐在地上。
“太SHANG皇,我們去屋裏玩好不好?”太監哄著老皇帝。
老皇帝搖搖頭說:“我不,我在這裏等錦書。”
君錦書,錦妃娘娘的閨名。
這老皇帝,一輩子最愧對的人就是她,沒想到瘋了,心裏念念不忘的人,到成她了。
慕容盈袖冷哼一聲,對老皇帝十分不滿。
“喲,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老太監聽見動靜,連忙起身相迎。
慕容盈袖淡聲道:“我來看看,能不能給他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