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雲韞回門宴。
雲韞一進宮,便拉著慕容盈袖去屋裏說悄悄話。
“怎麼了?你這樣拉著我單獨敘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聶大哥對你不好呢?”慕容盈袖跟雲韞開玩笑。
雲韞一臉鬱悶:“您還有心情與我說笑,那些人都將您編排成了什麼樣子了?您難道一點都不在意麼?”
“我不是說了麼?這件事誰在意誰輸,度月太子現在等著我們有過激的反應,我們越是按兵不動,他越是著急,現在天下大勢,已成定局,不管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大局,所以他比我們更心浮氣躁,那所有的流言,不過是冷飯熱炒,百姓有時候閑得無聊,就喜歡道人是非,你不理他們,麻煩就不會找上門,你搭理他們,他們隻會更來勁,所以聽我的,稍晚不要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說給我爹爹跟雲嬤嬤聽,免得他們難受。”慕容盈袖反過來安慰雲韞。
雲韞簡直無言以對。
“人家都擔心死你了,你倒是一點事沒有,難道聶大哥回家,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悠,還不停的問我說,韞兒你看我,你看我長得像小太監麼?嚇得我以為他不休婚假,強行進宮,被陛下閹了當太監了。”雲韞口沒遮攔的話語,倒是逗笑了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說;“現在是跟度月太子比耐心的時候,我們不著急,他就會著急,所以你們都將心放回肚子裏麵去,過去那些年,都不知跟誰在鬥,我們尚且能鬥贏他,現在他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咱們不理他。”
雲韞這才安心。
她道:“我們都有些浮躁,因為你還沒封後,若是鬧出這些事情來,影響你封後,那你豈不虧大發了?”
“封不封後我無所謂,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重要。”慕容盈袖笑得恬淡。
雲韞感歎道:“我*見你的時候,你就跟個受氣包一樣,我當時十分不理解,陛下為何要讓我去保護你,可後來我才發現,你其實跟陛下一樣,都是十分聰明的人,與你相處,讓人十分舒服,所以我們都不希望你這樣的好人受到傷害。”
“沒有人能傷害我,放心吧。”慕容盈袖安撫道。
雲韞歎了一口氣:“我們也該學著你們的從容,積極的去麵對,不能著急,如你所言,到了這個地步,度月太子就算再有什麼通天徹地的本領,也隻能如此了。”
“對,這樣想就對了,我們出去吧,大家都等著急了。”慕容盈袖拉著雲韞的手走出房間。
雲嬤嬤果然緊張兮兮的走過來,“韞兒,你是不是大大咧咧不守規矩,被人家聶家嫌棄了?”
“姑姑您說什麼呢?您侄女兒我有這麼差勁麼?”雲韞不滿的道。
雲嬤嬤點頭:“你不靠譜的地方多了去了。”
好吧!
雲韞自閉,不敢說話了,反正天大地大,姑姑最大。
昨日受了驚嚇的寶兒跟貝兒,睡了一覺起來,慕容盈袖給開了些安神的藥物吃下去後,今天已經恢複正常,寶兒倒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貝兒滿地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在誰的腳邊,對人家來一個微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