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臉上浮起滿臉鬼鬼的笑容,樣子很是古怪。
“你想幹嘛?”林晚農也發現老頭笑得詭異,不禁大生戒心。
“我在想通過哪條通道將至陽之氣宣泄出體內。”還好老頭雖然是表情帝,對林晚農卻並無惡意。
“用不用放血?”林晚農很勇敢的伸出胳膊,大大方方的遞給老頭。
“不用,就是把血放幹,也改變不了體質。”
“你到底行不行?”林晚農已經很著急,老頭卻始終說不出所以然。
“吳世勳真他媽混蛋,要不是他的銀針留在你的體內,隻要打通任督兩個經脈,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現在也隻有通過丹田將多餘的至陽之氣引出。”
老頭的話,讓林晚農似懂非懂,為什麼打通任督二脈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又如何通過丹田將至陽之氣引出?他都不得而知。
處於昏昏沉沉中的林晚農,隻感覺眼皮沉重,很快又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玉山剛剛走進客房,就被林晚農嚇住。
隻見師父林晚農雙眼緊閉,臉色通紅,大冷的天,被子也被丟在一旁,搭在額頭上一試體溫,跟火炭似的,熱得厲害!李玉山身為嶺南名醫,竟然也緊張萬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好,秋意濃這時候也趕到客房,一個中醫、一個西醫緊急會診,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創傷應激反應。
李玉山手忙腳亂的吩咐弟子緊急物理降溫,用酒精擦拭林晚農的腋窩、頭部、大腿根部等大血管走行的部位。
一幫人正忙得不可開交,門口值班的保安大壯卻在這時神色匆忙的趕到客房,跟李玉山耳語幾句,登時李玉山手裏的棉簽一下失落到地上。
“麻痹的,來得好快,跟我去看看。”
秋意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隻好拿起棉球繼續給林晚農仔細擦拭一遍。
當秋意濃擦拭林晚農的大腿根部的時候,她發現林晚農身體的異常,兩腿中間的部位高高隆起,頂起小帳篷,秋意濃雖未經人事,卻是醫學博士,自然懂得那是男人的標誌,她期初還以為是自己的擦拭無意之中引起林晚農的反應,所以嚇得她幹脆停下來。
大半個小時過去,從神經細胞的興奮性原理來說,凸起的部位,也該軟下去才對,實際情況是林晚農的小帳篷依舊撐得鼓鼓的。
秋意濃又羞又怕,李玉山不在現場,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有一點她最清楚,持續的充血會引起器官壞死!
壞死就壞死,誰讓你耍流氓的?秋意濃雖然在心裏安慰自己,醫者仁心的信念卻又時不時拷問她的良知。不管怎麼樣,林晚農曾經幾次救自己於危難,她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秋意濃憑借小時候對中醫的學習和記憶,掏出林晚農懷裏的銀針,找準穴道,在林晚農的丹田、神池等穴道刺下去。
十幾分鍾過去,乖乖!小帳篷的規模有增無減,秋意濃不禁大駭,冷汗頻頻,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馬上跟李玉山說清楚,要不然可能會出人命的!
李府的大門口,李玉山正跟人吵得不可開交,十幾個保安手持棍棒護住李玉山,隨時準備迎敵。
秋意濃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大概停著三四輛車,幾個身穿黑衣的大漢團團將李玉山圍住,看樣子來者不善。
“姓李的,把林晚農交出來,我們好幾個兄弟被他打傷,現在不能動彈!”
“對,我們都打聽好林晚農昨天來你家,就沒出去,立刻交人!”
……
“各位,靜一靜,我早說過,我師父已經去景山采藥去了,根本不在家。”
李玉山急的滿頭大汗解釋道。
“誰信你的話?開門讓老子進去搜查!”
一個人大吼,身後一大幫黑衣人緊跟著起哄。
現場的事態幾度失控,保安根本不是這幫人的對手,李玉山在保安的簇擁下節節敗退。
如果讓這幫人進去,後果不堪設想,人家可都是來找林晚農尋仇的,眼下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讓他們看到會是什麼後果?秋意濃都不敢想下去,情急之下,秋意濃撥通弟弟秋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