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之後,外麵的人多了起來,初升的朝陽明亮又溫暖。
街市漸漸運轉了起來,大大的商鋪都開業了,仿佛昨的事情從沒發生過,這讓張靈府很意外。
他們冷漠,同時適應力又極強。
找了個沒饒地方,張靈府便將白鶴黑都放了出來,抱在手裏一邊摸著黑,一邊曬著太陽,他們在空中逛著。
仔細地查找有哪一處自己會有印象。
所以他不並著急,像是在逛集市一樣,不過是在上逛。
底下的人偶爾看見了他,就跟沒有看見一般,光頭死了,鎮長死了,沒人去慫恿他們去和張靈府他們作對。
又不想再惹禍上身,所以隻能當做沒看見,自己忙活自己的。
他飛到廣場那經過,那裏已經被打掃幹淨了,連一絲的血跡也沒有留下,好像昨日的場麵隻是幻覺。
甚至讓張靈府這個局內人也覺得恍惚。
經過廣場又轉入了巷內,那條的巷子被圍得水泄不通,那些人都探頭探腦地看著,好像又發現了新的熱鬧。
他停留了下來。
有人道:“你看見了嗎?”
“還沒。”
“往前擠擠。”
“擠不動了!”
“死了幾個?”
“我還沒看見,我怎麼知道!”
張靈府閑著也是閑著,就停在空中看了會熱鬧,沒一會,就看見有幾個人拉著一床白布抬著塊人形的木炭從屋裏走了出來。
底下的人嘩然:“我的媽,好焦啊。”
“燒死的。”
“是那個大巫師幹的!”有人氣憤地喊了句。
“放你媽的屁。”張靈府罵了一句,不過底下的人聲太嘈雜,他的聲音被淹沒了。
抬屍的人剛將那具焦屍放下,旁邊的幾戶人家便也抬著相同的焦屍走了出來,擺在巷子的中央。
沒一會,就抬了好幾具,如數擺放在地上。
白色的布和焦屍就如同宣紙上的墨畫,涇渭分明,同時也令人驚心。
那些看熱鬧的人悄悄地道:“太殘忍了,他們竟然這麼狠心!”
“我當時就不能留他們吧?直接把他們逮起來多好!這會好了!?”
“你就放你的屁,遇到巫師,你他媽跑得比誰都快!誰敢上去?誰忘了昨的事?誰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拚命地討論著,已經直接把罪名套在張靈府的頭上了。
屍體全搬出來後,總共有十人,他們被堆放在巷子中,靜靜地躺著,就連上空都彌漫著那股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現在怎麼辦?”抬屍的人擦了擦額頭:“一起十個人,一夜之間,都被燒死了。”
“新鎮長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
這時,有人發問:“他們都燒成這樣了,房子怎麼沒著?”
“媽的,你昨沒看見嗎?人家憑空就會起火,用得著燒房子嗎?那都是凡人幹的事。”
剛才的抬屍人道:“咱們不能留這個巫師了,太可恨了。”
“我也同意,留他們在這裏,咱們就不安全了。”
“有必要去申請一下人手了,靠咱們想逮住那個巫師,肯定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