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煽動了幾下後,馱著車廂緩緩離地,微風吹撫著每個饒臉。
他們臉上溝壑縱橫,但是卻意外地堅毅,一看就都是硬漢。
途中有人笑嘻嘻地道:“沒想到像您這樣的貴族也敢跟著到禁忌之地來。”
“就是,你應該沒有見識過禁忌之地的猛獸吧?到時候可不要嚇尿了褲子啊。”
張靈府毫不客氣地反問:“你可見識過?”
“身為獵魔者,怎麼會沒有見識過?那禁忌之地的猛獸都和幻想之森的腹地一樣凶狠,幻想之森腹地大家都見識過吧?就是那麼凶!”
“誰要你科普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了?”身上全是紋身的大漢古德嫌棄地道。
“那不是總有人不知道嘛?”可能喝多了酒有點醉醺醺的丹尼爾如是道。
光頭佬肯問道:“乘馬車應該會快些吧?誰知道去禁忌之地要多久?”
“不知道。”眾人看向了張靈府。
後者淡淡地解釋:“空馬知道方向,它在帶路,想知道就問它。”
眾人看了看正在飛馳的空馬,切了一聲。
張靈府的確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到,所以他安然地拿出來一堆四方形的紙張放在了膝蓋上。
妮可看見了,突然臉有點紅紅的,她想到被魯伯特關在項圈裏時突然醒來的時刻了,那時候,她突然到房間裏有很多會飛的紙鶴。
突然想到,臉就紅的不校
張靈府卻不知道,因為他隻是想著折一點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到了那邊他肯定是要空馬回來的,他不能讓空馬在那邊待著,萬一被哪隻不長眼的猛獸給吃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所以他要疊一些紙鶴在身上放著,不然到時候有需要了,又不能很快地疊一個出來。
雖然他現在折紙鶴的技術已經很嫻熟了。
妮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用車廂內的人性格都比較豪爽,也都是相識的,倒很放得開,就一直在旁若無蓉聊。
聊了一會後,因為喝了些酒有些微醺,聊著聊著他們全都睡了。
張靈府又嗖嗖嗖地疊了好幾隻紙鶴,然後妥妥地放在了胸口。
妮可靜靜地擦著刀。
整個車廂裏一下子除了鼾聲就沒有別的聲音了,心都很大。
可能是習慣在凶險的環境中也酣睡自如。
張靈府悄悄地問了句:“妮可,你害怕嗎?”
“嗯?”她擦著刀的動作一停,發出了疑問。
“禁忌之地那麼險。”
“你去,我當然也去。”
張靈府看著她的臉,突然有點感動:“但是那麼危險,我有點擔心你,要不你等會和空馬一起回去?”
“為什麼?”
“我舍不得你死。”
“那我也是。”她話時,眼裏有一份倔強不服輸,好漂亮的眼睛,一定是像她媽媽吧。
“你從來沒提起過你媽媽,能給我講講嗎?”
妮可愣了一下,緩緩道:“她生下我後就一直生病,在我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