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爸爸的事情。”顧北霆似乎被小家夥的話逗樂了,唇畔牽起了一抹淺弧。
“媽媽說,她也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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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慢慢朝著西邊隕落,火燒雲如火如荼地燒了半邊天。
車廂內的光線有些暗沉。
林安打著方向盤,瞟了一眼後視鏡,“先生,累了嗎。”
陪小孩子玩,真的需要很多的精力。
今天帶著小家夥去了遊樂園玩了很多設施,又帶著小家夥去了動物園和海洋館,小家夥玩的盡興了。
顧北霆闔眸假寐,頭往後靠在車椅背上。
眉宇之中隱隱浮動著一層疲憊。
“林安。”男人的聲線,已經恢複了往日的一貫低冷,“你說小寶有可能是我的孩子麼。”
“百分十九十的可能。但是這邏輯說不通,屬下目前還*三年前沒有死亡的證據,當時醫生給出的結果,明明是季小姐被車失血過多身亡,並沒有寫季小姐肚子裏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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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在家睡了整整一天。
傍晚被鬧鍾吵醒了。
火急火燎地趕去接小家夥,路上有點堵。
等到了幼兒園,所有孩子都被接回家了,隻有小家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教室裏頭。
完了完了,小家夥肯定生氣了。
“小寶,媽咪來晚了。”季暖愧疚地走進了教室。
“媽咪!你來啦!”
顧景行聽到季暖的聲音,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撲到了季暖身上。
這麼高興?
季暖以為自己看錯了,“小寶長大了。”
“媽咪!小寶今天真的好高興。”顧景行眼底裏的喜悅快要湧出來了。
“和小朋友們一起,很開心是嗎。”季暖將小家夥抱上了車,放在兒童安全座椅,給他係好安全帶。
顧景行嘿嘿笑道,“也不全是。”
“小機靈。”季暖點了下小家夥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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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季暖哄睡了小家夥,來到床邊,給小家夥掖好了被子。
“幹爹……抱抱……”小家夥翻個了個身,小嘴裏嘟嚷著夢話。
怎麼突然夢到幹爹了?
季暖抿了下紅唇。
回到客廳坐下,季暖抱著毯子,靠在沙發上。
客廳很安靜,季暖隻能聽到自己有些紊亂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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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一輛邁巴赫,一輛林肯,一前一後地停在了小區樓下。
林安將邁巴赫熄了火,沒有一絲光線,月光冷清,灰色的光線落下來,後車座的男人就這麼靜靜坐著,車內隻剩下男人呼氣吐氣的聲音。
林肯車上,顧承允降下車窗,目光朝著一層樓的位置看去。
一陣風吹過,男人清潤如玉的嗓音,低低響著:
“小暖,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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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季暖約好了律師,意外接到了黃豔的電話說會按時來。
不正常,黃豔肯定不願意外公的遺產給她的。
隻怕這次黃豔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果不其然,外公生前的律師了拿出一份改過的遺囑,聲稱這是外公生前留下的遺囑書,說遺囑上下寫了季暖結婚了隻能拿到薄老爺子生前百分之一的股份,而剩下的都作為彩禮給季家。
早就預料到黃豔會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