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你也知道心虛了?!那家子公司雖然是你一手經營的子公司,但你也不能草率做出這樣的決定!這麼久賣了那家公司!根本不和我商量這件事情!你現在才剛接手公司的事務,就已經不把你爹我放在眼裏了,以後你還能對我有好臉色看?!”
“要不是長情是個花花公子,不懂得經營公司,我就把公司給長情了!你要是眼裏還有我這個爹,你就乖乖回來跪下來給我好好道個歉!否則你休想踏進孟家的大門!以後你就再也不是我兒子!”
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開的是免提,直到中年男人掛斷電話後好久好久,方媛都沒有緩過神來,耳邊仿佛還回響著孟澤深父親說的那些話。
難怪,她就說孟澤深在美國無權無勢,怎麼會從監獄裏把她救了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很有風險的事情,萬一被人舉報查出來了,受牽連的不僅僅是孟澤深,還有監獄受賄的監獄長,如果不是利益擺在麵前,難以抵擋住金錢得吸引,誰會冒險幫孟澤深做這樣的事情。
胸口很悶,快要透不氣起來了,方媛捂著心口的位置,坐在了沙發上。
孟澤深為什麼要為她花這麼多錢?
難道他不怕顧天真知道這件事大發雷霆嗎?顧天真拿了玉佩,冒充成了她,孟澤深喜歡上了顧天真,不應該對她這麼好。
指甲用力扣緊了手掌心的肉,直到感覺手心一片黏膩,方媛才鬆開了手,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心,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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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
喬琛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去了醫院。
他這次去了美國三天時間,上飛機之前,陸父打來了一個電話,路上喬琛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飛到陸甜的身邊。
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喬琛沒拿找零,直接飛奔下車,電梯太慢了,他幹脆直接去走了樓梯。
病房內,一片潔白,床頭櫃擺滿了鮮花蛋糕,因為陸甜喜歡吃甜食,陸父給陸甜準備了很多蛋糕,各式各樣都有,可能是因為太多蛋糕了,整個病房內充斥著一股甜蜜的氣息。
可是即便有蛋糕的甜蜜,仍然無法掩蓋陸甜蒼白的臉,她甚至戴上了氧氣麵罩。
陸父就坐在陸甜的病床旁邊,喬琛站在門口,放慢了腳步,等到呼吸沒有這麼急促以後,才推開了病房的門。
聽到動靜,陸父看了一眼,然後對床上的陸甜說,“甜甜,喬琛來了。”
床上,似乎有些昏迷了的少女,悠悠轉醒,睜開了清澈明亮的瞳眸,喬琛也站定在了床邊,看到喬琛那張臉,陸甜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手。
陸甜的手上,都是點滴針管的眼,雪白的肌膚上都是針管的淤青口子。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陸甜說話的聲音也是氣若遊絲,好像隨時都會像是一團霧一樣散開似的。
“身體怎麼樣,你肯定會好起來的……”喬琛握住了陸甜的手,一摸到陸甜的手,發現她的手這麼冰涼,喬琛握得更緊了,似乎想用自己的溫度,溫暖陸甜的手,可是陸甜的手好像是冰塊,無論他怎麼握著,都無法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