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方媛抱住了孟澤深的墓碑,議論聲一下四起,眾說紛紜。
顧天真哭著哭著,看到了方媛,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自己紅腫的雙眼,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確認的確是方媛以後,撲了上去,“方媛!你還有臉!就是你害死了澤深哥哥!你這個劊子手!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給澤深哥哥償命!”
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去阻止顧天真,顧天真走到一半,自己就突然跌倒在地,下巴磕到了地磚,牙齒咬破了唇瓣,一絲絲的鮮血滲透了出來。
顧天真爬起來,往自己的臉上一摸,都是血。
她暈血,看到自己指尖上的血,兩眼一翻,像是死魚一樣,直接昏迷了過去。
顧家隨行而來的傭人,趕緊衝過去抱起了顧天真。
看到這一幕,顧北霆冷峻的臉上瞬間覆蓋了一層寒意,低聲和顧家隨行的仆人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看著顧家隨行的仆人將顧天真帶走送回了車上,那輛車很快就開走了。
季暖幾步上前,用自己的大傘撐在了方媛的頭頂,隻是站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讓方媛坐起身。
秋雨寒涼,方媛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季暖摘下了身上的風衣外套,披在了方媛的肩膀上。
這件風衣是一個英國的牌子,幾乎家喻戶曉,因為英國雨水多,經常下雨,這款風衣防風防水,還有很好的保溫功能。
隻是她裏麵穿的是一件無袖的連衣裙,季暖吸了吸鼻子,她做了人流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即便修養了這麼久,還是有點虛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突然一個傭人模樣的女人,拿了一件針織衫外套,朝著季暖走過來,站在季暖麵前,將針織衫塞進了季暖的手裏,“季女士,這是一個先生送給你的外套。”
說完就走了,季暖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就已經走遠了。
手裏的針織衫,吊牌都還沒有拆,顯然是新買的,一看吊牌上的價格,竟然這麼昂貴。
季暖掃了一圈現場,根本找不到一個行蹤可疑的人。
這衣服,是誰送給她的?
腳步聲停在了方媛的身邊。
季暖抬眸,看到了孟父,她以前在財經雜質上看到過孟父,雖然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出頭,頭發烏黑,今年的孟父,即便剃了胡子,還是能看到疲憊的樣子。
“小媛,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是澤深做出的選擇,想必他賣了子公司,也是為了救你……你剛來孟家的時候,澤深對你還是很冷淡,我以為他對你沒有感情,沒想到他能為你做出這樣的事來。”
如果有後悔藥,孟父真希望當初沒有讓自己的兒子對方媛負責,也就不會認識方媛,更不會有今天這一幕。
前幾天他還在謾罵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賣掉了公司,現在哪怕要他全部的基業,隻要能換回他兒子的這一條命,他也認了。
澤深從小到大都是他最疼愛的孩子,盡管他在外麵有很多女人,她們為他生了幾個兒子幾個女兒,澤深始終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也是脾氣和他最相似的那一個。
“伯父,我對不起你。”方媛跪在了孟父麵前,給孟父磕了三個響頭,孟父也沒有動,沒有阻止,任由方媛給自己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