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點後悔把她訓得太聽話了，像個乖順的奶貓，也像是一片潔白無瑕的雪花，很容易相信人，什麼都害怕，智商隻有幾歲小孩子。
顧承允沒有抬眸，隻是說了一句，“寵物不能訓練得太過聽話，也不能投入太多的心血和心思，等到它反咬你一口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有多痛。”
“她不是寵物，是我的人。”秦西擇說後麵四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的一下字音，像是故意強調。
顧承允隻是微笑，溫潤爾雅，“慢走！不送！”
秦西擇站在原地沒有動，看了一眼顧承允，然後才轉身，離開了別墅。
顧承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吹了吹，茶香入口回甘，意蘊深長。
“他看似置身事外，其實早就身陷其中，而自己卻並不知道！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女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顧承允身後，歎了口氣。
顧承允搖頭笑笑，“我反而有些羨慕他，若我也能如此，又何必這麼多煩憂，可我終究是……不願去強迫她。”
“先生何必在意這些呢，季暖已經有了一雙兒女，你隻要把季暖放在身邊，哪怕一輩子不生育，不做那種事……留在身邊，心底頭總是寬慰一些。”
“你不懂，那是占為己有，而我更希望看到她開心……”
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什麼時候開始……
他變成了這樣？
女人也震驚到了，駭然瞪大了眼睛，從前先生對季暖隻是利用，哪怕是哪些女人，也從來沒有一個動過感情，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女人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季暖給你下降頭了嗎？”
“大約是吧，要不然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顧承允狼狽地揉了一下太陽穴，起身，“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先生晚安！”女人站在原地，看著顧承允上了樓，半晌才離開別墅。
翌晨。
這段時間，顧承允一直在顧氏高層，參與高層內部所有行政事務，所有的大規模會議全都出席，顧北霆一直將顧承允帶在身邊，幾乎毫無保留，顧承允很笨，很多東西都要聽好幾次才能懂。
他苦笑了一下，“我真不是學習商業事務的料，要是哥哥你繼承顧家就好了，我也落得一個清閑！”
“父親對你給予厚望，這些事情也不是三天兩頭就能上手，你還有時間，不著急。”
顧承允像是想到了什麼的表情，“哥，我幾年前一直呆在美國，我經常生病，也時常跑去醫院，你知道我遇到了誰嗎？”
“季暖？”顧北霆幾乎是不假思索，說出來兩個字的時候，眉心也鎖了起來。
顧承允頷首，“我在美國的醫院遇到了季暖，她那個時候剛距離預產期還有幾天了，我誤打誤撞認識了她，她生孩子那天是一個淩晨，她生下來了龍鳳胎……”
“龍鳳胎？！”顧北霆臉色瞬間陰沉冰冷，“為什麼隻有小寶在我身邊？”
“哥，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冉冉的身份嗎？”顧承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普通人都能聽出一點苗頭，何況是顧北霆嗅覺敏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