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白彧,沈一心邊轉頭便喊了聲,“白……”
‘彧’字還沒脫口而出,赫然看見了從外麵進來的男人,麵色冷酷,如同覆了一層寒冰。
“陸景焰,你來幹什麼?”沈一心恐懼的後退。
陸景焰大闊步地逼近,臉色陰鷙。
沈一心不斷後退,最後撞到了牆壁,才被迫停了下來。
陸景焰將沈一心逼入牆角,兩手撐著牆壁,切斷了沈一心的出路。
沈一心膽戰心驚的抬眸,看著陸景焰的眼神裏滿是恐懼,但旋即想到自己和陸景焰的婚約已經解除,莫名有了幾分底氣,“陸景焰,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沈一心,我說你怎麼要和我離婚,原來是勾搭上了我表弟,原來是看上了白家比陸家有錢?!”陸景焰的氣息刺骨奇寒,像冰錐似的打在沈一心的鼻尖。
沈一心渾身抖得厲害,緊咬著後牙槽故作鎮定,本想反駁,但話到嘴邊,改口成了,“嗬嗬,那又如何,和陸先生有什麼關係?我和陸先生是什麼關係?陸先生憑什麼質問我?”
反正在陸景焰的眼裏,她就是一個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惡毒的女人!她早就不在乎陸景焰對她的看法了,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
沈一心的語氣輕佻又挑釁,語氣裏滿滿都是放縱的味道。
陸景焰眸底迸發出了怒意,掐住沈一心的脖子,狠狠將她摁在牆壁上,“賤貨!!”
陸景焰以為她會慌張,沈一心嘴角卻噙了一絲冷笑,“我勸陸先生最好放開你的髒手,否則別怪我現在報警告陸先生故意傷害罪!!”
從前沈父沒死,陸景焰手裏拿捏著沈一心的命門和要害,如今沈父走了,沈一心孤家寡人,再也無所畏懼。
陸景焰要她死,她要活到一百歲,陸景焰罵他賤貨,她要活得開開心心!
她的前半輩子栽在了他的手裏,二十幾年的光陰都用來愛他,守護他,卻被他棄如敝履!她沈一心不要這樣的愛情!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了!她絕不會再和陸景焰有半點糾葛!!
隻是,隻是,她不明白!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償還了沈雪兒的半條命!離婚證將兩人切割得一刀兩斷,陸景焰卻還是揪著她不放,為什麼!
“沈一心,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利嘴呢?想讓我放手?我告訴你沈一心,兩個字,做夢!”陸景焰像是咬著牙齒從牙關裏擠出來的聲音,一字一字。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高中背著他和狗男人廝混墮胎,欺騙玩弄了他的感情,還想甩手一走了之?!!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掙紮間,沈一心的裙子領口敞開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膚色,陸景焰眸色微炙,呼吸加重,甩手將沈一心扔到了沙發上——
就在陸景焰欺身而上,門被敲了兩下,“一心,休息好了嗎,我進來了?”
沈一心嘴角翹起了一絲冷豔的弧度,踉蹌爬起身,“怎麼,陸先生想要輕薄表弟的女人不成?嘖嘖嘖,真沒想到陸先生如此重口味,若是被您的夫人知道了,可是會很傷心的呢!”
陸景焰咬牙,“沈一心,你——”
‘吱呀’門推開了,沈一心理了理裙擺,笑盈盈的朝白彧走去,親昵的挽住了白彧的手臂,“你來啦。”
白彧怔了怔,深深看了眼沈一心挽著自己的手,隨後抬眸看著陸景焰,“表哥,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