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意識便被用力拽住了無盡的深淵。
……
病房內。
白雪初歇斯底裏的發泄完,室內一度陷入漫長的幽靜。
“景行,你說話啊,是不是?”白雪初拽住了顧景行的衣袖,眼底蒙上了一層楚楚的水霧。
男人麵容冷峻,棱角分明的臉如敷冰霜,透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即便她哭,男人依舊是那副冰冷冷的神情,眸底一絲溫度也沒有。
仿佛根本不會笑。
五年前認識顧景行,他就是這個樣子,從未對她展露過一次笑容,哪怕是一次。
身邊的朋友都調侃顧景行麵癱,隻有白雪初知道,顧景行不是麵癱,他隻是會對愛的人笑。
“雪初。”在她祈求的注視中,顧景行薄唇翕動,淡淡開了口,語氣涼薄,“她不是誰的替代品。她就是獨一無二的薑好。”
“不!她就是那個女孩的替代品而已!我知道你一直深愛著初戀情人,無法忘記那個女孩!薑好隻不過長得和那個女孩相似!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薑好根本不是那個女孩!”
白雪初情緒很激動,站起身大喊,說完就衝了出去。
門被她摔得有點響。
白雪初一走,室內瞬間死寂。
顧景行抬起手腕,按壓了兩下脹痛的太陽穴。
他要怎麼解釋,吃吃和他有血緣關係,薑好肯定是他的女人,雖然不清楚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她為何會‘死而複生’,五年時間,她的性格變了,但她身體熟悉的*感和深淺度……卻一點沒變。
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顧景行凝視著自己的小拇指,冷瞳浮現了一抹暖暖的溫柔之色,他和她拉過勾的,這輩子都不會反悔。
……
薑好悠悠轉醒,掀開眼簾,太陽穴脹痛得很,渾身乏力,感覺像是跑了馬拉鬆一樣,精疲力竭,口幹舌燥。
想要喝口水,嘴裏的話還沒說出來,看到室內的布置,薑好整個人一下子猶如被施了定身術,僵硬在床上。
這是一間洛麗塔風格的寢室,室內的布置都是粉色蕾絲和洋娃娃,充滿了濃濃的複古少女風格,這倒不是最稀奇,而是這間寢室和她在美國時的臥室,每一件擺設都一模一樣。
甚至連她收拾行李回國的時候,落在梳妝台上的口紅,也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那裏。
如果不是時間距離自己昏倒在街上隻有幾個鍾頭,她差點都要以為自己在美國。
這是怎麼回事?
薑好掀開被子走下床,腳踩在*的地毯上,低頭一看,就連地毯的花紋都和她在美國的住處一模一樣。
雖然好幾年沒回去了,但她記憶還不至於出錯。
床頭放著一杯水,顏色有些黃,似乎是葡萄糖衝開的水。
薑好揉了揉太陽穴,輸血過後身體一直低血糖狀態,居然在大街上昏迷了。
這地方看上去也不像是綁架犯會綁架的地方。
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一幕,那台輪椅……
心中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是他?
不可能,他一直在新加坡接受治療,怎麼會回國了,即便回國也應該和她說才對。
搖搖腦袋甩掉了這個想法,扶牆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還差幾步就要走過去,忽然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雖然看上去歲數很大,卻很有涵養和氣質,文縐縐的,看起來像是管家。
“薑小姐您好,我是這棟樓的管家,我們先生在外麵救了您,您身體低血糖,床頭有一杯葡萄糖水,請您務必喝下,不然等會又該昏迷了,這次幸運遇到了我們家先生,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男人一開口,就印證了薑好的猜測。
“先生?你們家先生是誰?”薑好蹙眉,眸底滿是疑竇。
誰會在大街上撿到一個女人救回家,家裏的布置還和她在美國的房間如此相似。
“我們先生還沒回來,等到先生回來再介紹給小姐。還請薑小姐喝了糖水再離開。”管家端起了葡萄糖水,遞到薑好麵前。
薑好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