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龍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從椅子上站起,劉世龍猛地一拳打在桌麵上,整個桌麵被他打得粉碎。
“牧鳴!”劉世龍可謂是咬牙切齒地把這兩個字給低聲吐出來。
眼神泛著幽光,劉世龍的臉幾乎有些扭曲。
他得知了牧鳴經脈已經恢複的事實。
陳金山雖然是個懦弱的人,然而他並不嫌棄事多,逃離了牧鳴的魔掌之後就通過約定的手段告訴了劉世龍牧鳴有修為的事情。
不過,陳金山並不打算找牧鳴報仇,對於劉世龍也一樣,畢竟陳金山深知這兩人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是狗咬狗這種事情,陳金山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告訴了劉世龍牧鳴的事情之後,陳金山就已經逃之夭夭,連夜從南下村逃走了。
憑借著他對危險的冥冥中的預知,他覺得要是自己不走,自己在南下村就會有血光之災。
陳金山覺得這種血光之災可能是自己挑事造成的,所以為了防止當事人找自己的麻煩,他連夜逃走了。
疾行中,陳金山回過頭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南下村,心中一陣感慨。
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終於要離開了啊!
陳金山眼中有一絲緬懷,更有一絲哀痛。
終於要離開這個妻女都喪命的地方了。
在妻女喪命以前,其實陳金山並不是一個膽如鼠、見風使舵的人,他心中有著初入修行界的慷慨正義,然而,在實力麵前,所謂的慷慨正義就仿佛大的笑話一般,盡情地嘲笑著他。
而也是在那一次慷慨正義爆發的事件中,陳金山惹惱了兩個修行者,結果自己的妻女都遭到了殺戮。
從那以後,陳金山性情大變,見鬼的慷慨正義!他隻需要活著,活著為妻女報仇!
就算苟且偷生,卑躬屈膝,他也毫不在意,隻要能活著報仇。
疾行中,陳金山眼中的悲傷逐漸隱去,嘴裏低聲呢喃著兩個人的名字。
“田廣林!”
“路飛虎!”
……
劉世龍在得知了牧鳴經脈已經恢複的事實之後,內心倍感煎熬。
牧鳴尚且是個廢人的時候,白靈兒就已經對他如此親密,現在牧鳴已經恢複,隻怕白靈兒就更加不會再看自己一眼了。
在與白靈兒的接觸當中,白靈兒很少給劉世龍好臉色。
要麼就是冷冰冰的,要麼就是簡單應答幾句之後便找借口離開。
劉世龍的臉色很難看,在房中一陣徘徊之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一揮衣袖,大步朝著外麵走去——聽牧鳴回來了。
而且,正在和白靈兒在青板石台階上散步。
“靈兒隻能是我的!”陰冷如蛇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麵回響。
……
走著走著,牧鳴便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這去的路……
好像是去燕又菡院落的路?
於是牧鳴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靈兒眼睛笑成月牙,輕笑道:“牧鳴哥哥你現在才發現嗎?”
牧鳴臉色頓時一黑,之前那麼可愛單純的靈兒跑哪去了?怎麼現在還學會坑自己了呢?
雖然跟燕又菡一起度過了千靈湖泊的幾,不過牧鳴還是有點不太想跟燕又菡相處。
“去她那裏幹嘛?”牧鳴弱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