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寧眯著的眸子緩緩亮了。
昨天晚上鑽進了刀疤頭的賊窩,差點被糟蹋了,是這個男人救了她。
怎麼可以對恩人這樣殘忍,還扒了他的衣裳睡他,簡直大逆不道。
迎著他冷寂的目光,手都有點沒處放。
“不,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才這麼齷齪的對你,你,你也知道,我我也算是已婚婦女,這這……”
她哭喪著臉尋到床尾坐下,眼巴巴的瞅著詹三郎,小心翼翼的問:“我昨天被我姐姐給騙著上了婚車,和一個男人結婚了,但是人家甩了隻黑貓出席婚禮,我這……這算不算是……是出,出軌呀。”
詹風獵好笑的勾唇:“不是要為我當跳牆小紅杏兒?”
白詩寧閉眼扶額。
還不如直接說算。
最後一點心理安慰也垮了,出別人的軌倒也沒這麼可怕,出的是詹風獵那狠角色的軌……
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感覺頭頂懸了把狗頭鍘。
不行,必須得找白若茜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
輕輕呼出口氣,抬起臉衝那個男人幹巴巴的笑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我希望你也能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不等他回答,白詩寧彎身撿起地上的高跟鞋,逃一樣的跑出房間。
詹風獵盯著那倉皇逃躥的女人,眸底好不容易暗湧的一絲溫度悉數褪去,盡是看死人的冷寂。
抗拒和他結婚不說,他這都親自來了,竟然又撂他攤子。
目前,敢撂他攤子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
白詩寧走出酒店的大門大約十分鍾後,她崩潰了……
昨天腳底板跑破了皮,這踩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就是整個人著了火她也不想再走。
走到路邊,瞧準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招手。
沒想到這奧迪車竟也在她麵前四平八穩的停了下來。
車窗下落,一個戴著太陽鏡的男人偏臉望著她笑。
“美女,有事兒嗎?”
白詩寧繞著他的車頭走到副駕,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仿佛鑽自家車一樣隨意。
惹得男人的視線一路跟著她移,直到她上了車都沒能合攏嘴巴。
印象裏好像並不認識這麼一個大美女,雖然臉上的妝有點花,但那也是極美極美的。
這美女應該認錯車了!
“美女,你是不是認……”
“帥哥,麻煩你送我去醫院,謝謝你。”
白詩寧不等他問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兩隻腳疼得壓根不敢著地,她抬起腳底板看了一眼,腳底磨破掉了一層皮,又紅又腫,疼得她恨不得要飆淚。
“哎喲!”
男人盯著她的腳,伸手將太陽鏡推到頭頂。
“都傷成這樣了,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說完就扭身啟動車子。
離這裏最近的就是市中心醫院,他載著她直接來到這裏,車子停到車位上。
“麻煩你幫我叫副擔架吧!”
白詩寧腳底傷得嚴重,每走一步都似乎要了她的命,更別提是行走在醫院的路上,更怕感染。
男人朝車窗外望了望,這裏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叫擔架也麻煩,他扭頭對白詩寧說:“你這傷的是腳底,也沒必要叫擔架,我就好人做到底,胳膊借你用一用,正好我有個同學是這裏有名的醫生,讓他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