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寧哭得正傷肝傷胃,那好聽的聲線拖著幾分痞性就傳在她額頭上方。
就像是正在哭鬧的孩子突然發現了其他什麼吸引力更強的玩具一般,她猛的停止哭泣,抬臉,梨花帶雨的淚目盯著詹風獵,眉心一擰:“怎麼是你!”
詹風獵:怎麼不是我?
白詩寧猛的推開他後退兩步,一雙美眸拖著與這淚目不符的仇視。
“可惡,你洗好澡為什麼不放掉浴缸裏的水?我要是真死在裏頭了,你就是蓄意謀殺!並且你再在這浴缸裏泡澡,你天天晚上都要做惡夢,真正的寢食難安!”
詹風獵:水明明是新放的,作為丈夫,表現一次就那麼難嗎。
不過,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
“你在,也不見得是美夢。”
淡淡的說著,他轉身單手劃過腰間,扯下被她弄髒了的睡袍,走到沐浴下重新洗。
“也不害臊!”
白詩寧掃了他一眼,連忙轉身不看。
回到臥室後,她徹底沒法平靜了!
剛才那個男人身形頎長,身材健碩,一張臉美如妖孽,這些特色她都知道。
可是……
站起來了他也太高了,超乎之前她對他的想象。
可是……
他的腿不是殘廢麼,怎麼就突然站起來了,還走路生風?
仔細回想……
他的生活起居似乎都沒有讓人伺候過,還有,在書房給他按腿那次,他明明是直接提腿放到她腿上讓她按的!
可惡,跟白若茜一樣,就是一個演員!
害得她給他按了這麼久的腿。
感覺到身後的床褥塌陷,不用看也知道是詹風獵,她閉上眼睛睡大覺,連思維都停止下來不再運轉。
詹風獵盯著這個背對著她側睡在床邊緣的女人,目光複雜,更多的是審視。
看到他的腿完好,不是應該乖乖滾過來博得他的喜歡嗎?
怎麼與他之間還隔起了三八防線了?
盯著這個邪惡的女人好一會兒,他俊目微眯,抬腿對著那翹得過份的臀就是輕輕一腳。
白詩寧正放空思緒遨遊在太空,身子忽然落空……
噔~
一辟股跌坐到地上,跌得她暗火一噴。
本來就餓著肚子,還被他這洪湖猛獸給嚇進了水裏,再被騙著按腿按了那麼多天,她都忍著沒發火的。
竟然還被他一腳給踹到地上……
是她太軟弱好欺負是吧!
真好!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騰的躥起來跳回床上,像一隻爆發的小野豹一樣騎在詹風獵身上一把揪住他衣領子,拳頭對準了他的鼻子就是猛磕……
動作迅猛、陰狠,毫不手軟。
男人的俊臉迅速一偏,閃避開,同時,手掌接住那很有力量的一拳控製住。
幾乎是同時,白詩寧另一隻手抽出。
可是此時的男人早已有防備,在她的手即將挨到他的臉時,手腕被他強而有力的手給控製住。
詹風獵盯著眼前仇視自己的小女人,唇角淡漠的斜了斜:“自不量力。”
白詩寧被積攢的怒火早已經燒的什麼理智都不剩,雙手再被控製住,她恨不得要抓狂。
“我特麼的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你裝殘疾時當眾欺負個夠!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