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是暈哦。”白詩寧手臂圈緊他的脖子,聲音柔弱:“我暈船,我們還是回家吃吧。”
為什麼就有一種欺負人的快感呢?
她倒要看看詹大瘋會不會就此再抱著她回岸上去。
想想就覺得無比痛快!
經理:……
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暈他們遊輪的,明明遊輪都沒有動。
“寧小狗。”詹風獵嗓音低沉冷冽。
“嗯?”
白詩寧已經腦補了後麵的話: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手臂下意識鬆開,她被他放了下來。
這個頂層空間並不大,很適合四五個聚餐,沙發也是挨著邊緣的圍欄的。
因為天生對水的恐懼,她不敢抬眼看,坐下後還有些恐懼。
詹風獵在沙發上坐下後,她就挪到他身邊緊挨著他坐著。
這恐怕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和他親近。
迎著這明亮的塔燈,詹風獵這才發現她額頭上隱隱湛著細密的汗液,似乎是哭過,一雙清麗的眸子裏縈著絲絲霧氣,眼妝被淚水衝花了,烈火紅唇在他懷裏蹭得糊了一嘴,髒得跟一隻小花貓一樣。
“你很怕水?”
“嗯?”
白詩寧偏臉看他。
如果她說怕,把弱點暴露在他麵前是不是不太妥啊?
可是已經暴露了。
“是啊!你明知道我怕水,還把飯局定在這船上,就是成心的。”
詹風獵抬腿交疊搭在一邊的獨立高凳上,這姿態一反他的總裁形象,活像一隻痞子。
“這是何等臥槽的待遇,帶你吃個飯,還需要抱著來,再抱著回。”
白詩寧化身掛件斜靠在這痞子身上,不敢放眼看四周漆黑的水,她的視線就凝在他的滅世容顏上。
“便宜你了,有多少人排隊想抱還抱不到呢。”
“排哪兒了?”詹風獵的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欄杆上,眼底的笑意有些奇幻:“侮辱了母國好青年,排隊噴你?”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白詩寧渾然不在意那件事。
他笑,她也跟著笑:“你好歹還娶了一名人,不虧。”
笑的是,看他心情這麼好,想必接下來她的臭錢和論文怕是有點眉目了。
枕邊風可以適時吹一吹……
她含情脈脈的視線下滑,落在那張好看的唇上,那裏的腫已經消了不少,她伸手輕輕撫摸,詹風獵卻意外的沒有閃開,任由她胡作非為。
“還疼嗎?”
“不疼。”唇齒微啟,吐出的氣息輕輕撩在她的指腹,癢癢的。
“那……為了補償你,我給你開啟特權,吻我。”白詩寧的心怦怦直跳,有點不敢迎接他攝人心魄的視線,她閉上眼睛,抬起下巴向他嘟唇。
詹風獵的視線落在那張嘟著的唇上,唇角朝一邊陰惻的斜起。
唇是個好唇,可惜就是世上最慘車禍現場。
那紅得跟火一樣的口紅,都糊出嘴巴外了,他這一吻下去,保證兩人同時上頭條。
隻是一瞬,他空心掌蓋住她的唇推開,嗓音邪魅十足:“等我給你開了特權,你再來。”
嗬,想要開啟他對她的特權,那可是隨時的事情,由不得她。
白詩寧猛的盯開眼睛,隻見詹風獵眯著眸子望著遠處,神情又懶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