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風獵盯著這隻小人妖緘默。
他千崇西是怎麼想的,把自己重新組裝一下來到他身邊,與他同床共枕。
盯著這隻“半妖”足足看了一個小時,也沒摸透,如果可以,真想打開他的腦袋拿放大鏡檢查一下腦部件。
難道是……玩女人玩膩了,改玩男人?
霧草!!
寧詩白正盯著這個闖入她夢境的男人愣神,他起身盤坐在床上,奢華的絲被滑下去,蓋在腿上。
“不是打電話說要見我?”聲線低沉,帶著一分性感的沙啞,好聽極了。
寧詩白也起身盤坐在床上,這還是深夜,她清楚的記得在甘語珂的床上睡的,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不像是做夢。
正疑惑間,他伸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
痛得她神清氣爽,瞬間精神抖擻。
“說是一早見個麵,你這也太早了,天都還沒亮!”
清醒了一大截,她偏臉看這房間,還是熟悉的那個主臥。
“不帶你這樣的,大半夜的把熟睡的人直接給撈來床上見麵,說得好聽點叫請人,說得實在一點就是偷人!”
詹風獵淡淡道:“有件事情我也有必要提醒你,安琪懷孕了。”
安琪被千浩峰弄回千家,恐怕肚子裏的孩子凶多吉少,他就不信,這隻人妖還能坐得踏實。
誰知,他這信息給出來,寧詩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頓了一下,她說道:“看她那麼愛千崇西,應該會生下來,可是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好可憐。”
“生不生得下來,還是未知數。”
“為什麼生不下來啊?”寧詩白的興趣被詹風獵給高高吊起,抱著被子往前湊了湊打聽。
“安琪被千浩峰弄回千家,孩子留不留,千浩峰說了算。”
“安琪怪可憐的。”寧詩白腦袋裏不禁湧起地下停車場時,安琪絕望的下跪時的情景,那張痛苦憔悴的臉牽得她的心都跟著是痛的。
她重重的倒進床褥裏,彈起,落下,眼望著天花板:“如果千浩峰不讓她生下千崇西的孩子也好,畢竟安琪還年輕,路還長,以後還會遇見真愛的。”
詹風獵盯著那雙冷靜的雙眼沉默。
孩子都不能改變他這荒唐的想法嗎?
這是打算完全脫離千崇西的身份了嗎?
嗬……真是可笑。
改造成女人來盤他詹風獵?
誰盤誰還不一定呢!
“你懷孕了,從今天起,回莊園吃宿。”
聽到這話,寧詩白的後背跟安了彈簧一樣,嗖的一下彈起來了,腦袋裏首先印上的就是那個時而傲驕時而病嬌的惡毒婆婆模樣。
“我哪裏懷孕了,米雪菲要是知道我沒懷孕,我會很慘,她那麼病弱,關鍵我還心軟,打又打不得罵又沒素質,隻有她欺負我的份,她欺負我我也能忍,關鍵我就是怕她把她自己給氣炸了。我可告訴你了,我這人性格野慣了,她自己要真是氣得怎麼樣了,我可不負責,你自己看著辦!”
逆著光,她沒有看到詹風獵的唇角輕輕斜了一下。
不是裝女人麼?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