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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直升機上,寧詩白才被解了綁,眼罩被摘去,嘴上的封條被撕掉。
她盯著身邊鎮定如山的男人,美眸裏迸著憤怒的火焰。
可是詹風獵任她怒視,一雙深眸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開飛機的是葉炎,有外人在場,再加上飛機噪音大,這怒火她忍!
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她靠在座位裏閉上眼睛,閉上眼睛的她,黛眉也是緊蹙的。
回到禦影頂層平台時,已經是夜晚,下了飛機,她氣嘟嘟的走下樓梯回房間。
一下樓走進餐廳,黑貓像一道黑色閃電一樣,躥到她身邊,跟著她一起朝客廳走。
她的男人她清楚,他主見性極強,他想做的事情無需跟誰說。
隻是,他是她老公,是她信任的人,就是這讓她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竟然說都不說一聲,直接藥了她綁了她。
如果他提前跟她說,不想讓她看,不想讓她說話,她會不配合他嗎?。
夫妻之間基本的信任在哪裏!
“餓了嗎?”詹風獵走到她身邊,嗓音一如即往的淡漠低沉。
“別理我!”
寧詩白惡狠狠的翻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臥室走去,剛走出兩步,手腕被他抓住,她躥回他麵前。
使勁掙紮,可是他的力量大到她無法掙脫。
就是這種被控製的感覺讓人抓狂,抓狂到恨不得要殺人!
掙脫不了,她抬起下巴冷冷的盯著他,貝齒磨礪出陰冷的力度:“詹大瘋,你別以為我對你的好脾氣就可以讓你在我這裏為所欲為,從現在開始、此刻開始,你是你我是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不離婚無所謂,拖,我看是誰拖死誰!”
詹風獵盯著這說話一張一合的嘴巴沉默,默了幾秒,他開口淡淡道:“我是為你好,別不識好歹。”
“放屁!”
寧詩白怒火忍了一下午再加返程的一路,憋得她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我隻是失了憶夢個遊,又不能對別人造成人身攻擊,跟綁僵屍一樣的綁著我,是為我好?好!就算是怕我對詹大老板您造成襲擊,需要綁著我檢查,提前告訴我一聲不可以嗎?”
詹風獵盯著暴走的寧詩白,眉宇微蹙,眼裏暗湧著壓抑的怒火。
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檢查的人是她,更不想讓她知道他順帶確定她是不是千崇西變了性。
綁著她,封住她的嘴,遮住她的麵容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盯著她默了好幾秒,他好脾氣的說道:“是配合醫生。”
“狗屁!你當我傻子?”
憤怒中的寧詩白脫口而出。
詹風獵深眸微眯,眼裏怒火隱忍不發,忍了忍聲,磁性好聽的嗓音又軟了幾分:“你是女人,嘴巴放幹淨點。”
聞言,寧詩白腦袋裏的火焰一飛衝頂。
是在嫌棄她粗魯了嗎?
是又在嫌棄她不夠女人了嗎?
跟那些人一樣嫌棄她是女漢子不夠溫柔嗎?
心竟莫名狠狠一疼,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牙一橫,下巴冷傲的抬起,一字一頓:“雞屁鴨屁貓屁屁,上天入地全特馬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