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寧詩白使勁抽出手,低下視線不看她。
安琪斂了斂目,眼裏差點又掉了眼淚。
“景憶其實是我和他的孩子。”
聞言,寧詩白緩緩抬臉,隻見安琪眼睛紅腫,眼裏水霧氤氳。
“你說的他,是誰?”
“景憶是我和詹風獵的孩子,詹風獵也知道,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和景憶做了親子鑒定,孩子是我和他的,他怕事情敗露,他要殺了我滅口。”
安琪心猛的抽痛,眼淚又不爭氣的滑落。
“孩子……,怎麼可能是你和他的?”
“林大東把我的孩子丟給你了,你在四環線外那個宅院裏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我,你給我們辦的身份證和戶口簿,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聽到安琪的話,寧詩白腦袋裏直嗡嗡作響。
“孩子不是林大東的?”
“是詹風獵的。”
“可是,你們倆人怎麼會有孩子?”
寧詩白怎麼也無法將他們兩人聯係在一起,從詹風獵對安琪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對她總是不屑一顧的,不過,在知道她懷孕後,他的態度有所變化,在她麵前提過幾次。
安琪黯然神傷,她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千崇西要這麼做。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之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嗡……
寧詩白渾身的血液直衝向腦袋,腦袋裏一陣一陣的發痛,痛的要炸裂。
忍著這痛楚,她一言不發。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我隻是想陪在孩子身邊,可是詹風獵他心狠手辣,他怕我說出來,他要殺了我滅口。”
“怕讓人知道,他和千崇西的未婚妻有一腿嗎?”寧詩白眼裏前所未有的默然。
她視為親兒子的景憶,爸爸是詹風獵,媽媽是安琪,她寧詩白又是誰。
“他怕我搶走兒子。”安琪說道。
“景憶從出生沒多久,就跟著我,他和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已經拿他當親兒子一樣,你叫我一下子怎麼舍得把他還給你。”
寧詩白的心痛得直顫,她也說不清是因為詹風獵和安琪私下有一腿而心傷,還是因為安琪要從她身邊奪走景憶而心痛。
安琪斂了斂目,望著寧詩白一臉乞求。
“詹風獵他是不會讓我帶走孩子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要殺了我,我來是想求你幫幫我,我可以不帶走景憶,你還是他的媽媽,我隻是想呆在他身邊,哪怕以保姆的名義呆在他身邊也好,求求你了好不好?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你呆在景憶身邊作她的貼身保姆,和我們住在一起嗎?”寧詩白盯著她問。
“嗯。”安琪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和詹風獵有孩子,現在一起住在我們的家,那我又算是什麼,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聽到寧詩白這樣說,安琪連連伏到桌子上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幹擾你們的感情生活,我隻專心照顧景憶,再說詹風獵那麼愛你,我也幹涉不到你們的生活,如果你不答應我,詹風獵一定會殺了我,除了景憶,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沒有他我真的會死,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
說著說著,安琪的眼淚就溢滿了眼眶,順著浮腫的臉下落。
那絕望到哭的模樣惹得寧詩白一顆心顫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