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個破安琪,值得嗎。
若是一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真該安置好安琪。
一早就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千擔心萬擔心,這稍稍一不注意,就讓她從他懷裏離開了……
這一離開,便是生死兩別……
盯著她的絕筆許久,他撲通一下跪下,一拳砸在水泥地上。
“傻幣!”
“大海不渡傻幣!”
地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葉炎望著在流淚的詹風獵,心跟著一陣陣的抽痛。
他給人的感覺如一座巍峨的*一樣堅強,卻為了寧詩白,如此脆弱不堪。
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處理好寧詩白的後事,詹風獵便一個人住進了禦影,深居簡出。
她走了,在這個世界上沒能留下任何,隻有這禦影的公寓,似乎還留著她的氣息。
書房的落地玻璃窗上,還留著她的親筆畫,畫的人是他。
一個月後,柯飛羽才得知寧詩白的死訊,從非洲趕了回來,來到禦影看到詹風獵那一刻,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隻見詹風獵胡須拉碴,頭發也沒有打理,身上穿著家居服,幽深的眸裏是道不勁的陰鬱,整個人充滿著藝術家的氣息。
知道他心傷,柯飛羽陪著他在沙發裏坐下。
“三郎,詩白她是愛你的,她要是看到你這樣,她也會傷心的。”
連著兩個月來,詹風獵不見任何人,一個人窩在這裏,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揮之不處,多少個深夜,他都默默的坐在書房她坐的位置發呆到天明。
默了好一會兒,他眼眶微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大意了,她絕對不會離開,如果我一早安頓好安琪,她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刺激,都怪我疏忽,是我害了她。”
“你也不要太過於自責,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掌控不了的,這不能怪你。”柯飛羽心裏也沉到穀底,來的路上想了許多話,可真正見到詹風獵了,又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
“要不我陪你大醉一聲,醉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詹風獵沉默。
他不想忘記她,也忘記不了,過往的一切,他都像刻在腦袋裏,令他想念,也令他痛苦。
柯飛羽望著沉默的詹風獵也一時陷入沉默。
或許,真的該告訴他,有關於寧詩白的身份了,不然,他再這樣沉淪下去,真的就廢了。
可是如果告訴他,寧詩白就是千崇西,那他心中對愛的信念,會不會就此坍塌了?
這沉默足足維持了近十來分鍾,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對詹風獵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的命,三郎,你真的不用這樣傷心。”
詹風獵緩緩偏臉,目光不悅。
柯飛羽忍了忍聲,說道:“三郎,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你就不覺得詩白她有問題嗎?”
詹風獵:“什麼問題?”
柯飛羽不怎麼好意思的說道:“那方麵的問題,你就沒有想過她為什麼不能生孩子嗎?平時,你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詹風獵:“什麼異常?”
柯飛羽:“那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別廢話!”詹風獵咬著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