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少的穿越(原文摘錄):
艾柯失蹤了!
艾柯失蹤了!這他媽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下午,那喀索斯剛從外麵回來,手裏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袋子裏是一個大西瓜,足足有十五斤,正想著放進冰箱裏,紮紮實實地凍上幾個時,這種能把人烤焦燙熟的酷暑氣,咬上一口凍透了的又甜又麵水分飽滿的西瓜瓤子,得有多美。
那喀索斯(為了敘述方便,以下簡稱那那)一邊想著冰鎮西瓜的冰爽滋味,一邊蹬蹬瞪地上樓,跑得一頭一臉的汗,大暑的,外麵的陽光毒辣得像刀子一樣。那那家這棟步梯房,已經有些年頭了,是這個區的第一批開發出來的商品房。路過三樓的時候,他突然放緩了自己的腳步,0房,艾柯家的一向緊閉的門這時候卻是開著的。裏麵,還不時傳出來有人走路和翻動東西時發出的聲音。自從艾柯父母到省城居住之後,這間屋子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難道是?難道是艾柯回來了?一想到這裏,那那的心裏開始砰砰地亂跳,手心出汗,腿也有些軟,呼吸極不順暢。
他有些遲疑,但已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站在門口向裏邊探頭探腦地窺視。
不幸的是,裏麵的人眼尖得很,一抬頭就看見了這個窺視者,打招呼:是那那呀,進來坐坐吧。
話的人,正是艾柯的母親---林阿姨。這是個一貫表情冷峻,穿著打扮入時考究,看起來很有些品味的中年女人。她在市文化局工作,那那記得,以前艾柯對自己過,她媽,也就是這位林阿姨,年輕時也是搞舞蹈的,不過現在,屈身在這個各方麵都相對落後的四五線城裏,除了市裏偶爾搞什麼活動,有什麼文藝表演的時候請她去顧問顧問,指導指導之外,她的舞蹈才能再厲害,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用武之地。她這個人,比較高冷。這是周圍這些居民對她的一致評價,他們家跟周圍這些鄰居也基本沒有什麼互動。有時候,因為一些瑣事,迫不得已需要跟鄰居們打交道時,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好像,在這個區裏,他家是貴族,別的人都是草民,他家是鶴立雞群,跟你不著,不屑於跟你打什麼交道似的。
那個時候,林阿姨大概也知道他們家艾柯跟那那之間,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非同尋常的超越了普通同學關係的,一種…,一種…,怎麼呢,一種情感吧。反正,她是從不拿正眼看那那的,有時候,在門口或者樓道上,狹路相逢,麵對麵撞上了,那那就隻能做賊心虛似的,恭恭敬敬的,像蚊子一樣細聲細氣的叫她一聲林阿姨,她也總是愛答不理的。那那心裏也很是不爽,不過看在艾柯的份上,他還能怎麼樣呢,隻能忍著,下次再遇上的時候,還得做賊心虛似的,恭恭敬敬的叫她一聲林阿姨。
可今的情形,實在是有點奇怪呀,林阿姨一抬頭,看到鬼鬼祟祟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往裏麵窺視的那那,居然在裏麵:是那那呀,進來坐坐吧。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那那頓時有點蒙,搞不清楚狀況。
他有點猶豫,卻不能抗拒這個有史以來唯一的一次能正大光明地進入艾柯家裏的機會。以前,每次進這個家裏的時候,隻能是在艾柯父母不在家的情況下,而且總是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心裏惴惴不安,忐忑不已,當然不能待得太久,一定要掌握好時間,趕在她父母回來之前,麻溜地滾出去,不然就會出事情,出大事情。艾柯的父母,反對艾柯跟一切他們劃定的圈子之外的任何人交往。
那那當然不會忘記,上初二那年,有一下午,兩個人放學回來,因為時間還早,兩個人正得高興,有點難舍難分,艾柯就邀請那那到家裏玩一會兒,兩個人玩得過了火,估計是玩得太開心了,一時竟然忘了看時間,被下班回來的林阿姨逮了個正著。這可真是一次痛苦的回憶,林阿姨像拉扯一個剛被抓了現行的偷一樣,拉扯著那那,怒氣衝衝地直上到五樓那那的家裏。剛好那那那他爹沒出去,正在廚房裏叮叮當當做晚飯呢,家裏,除了那那他爹,還有就是那那他阿姨,也就是那那他爹給他找的後媽,是一個城裏女人,看起來還很年輕,在跟那那他爹好上之前,有過一段不短的婚史,不知為什麼離了婚,更不知什麼時候跟那那他爹好上了,後來就正式結婚組建了家庭,他們結婚的時候那那也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十多年來,那那平時總是避免開口跟她話,避免當麵叫她,非要叫時,就口齒不清敷衍了事地叫她一聲阿姨。
林阿姨氣勢洶洶一臉怒火地敲開那那家的門,那個時候,那那的妹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家三口,就在外間的客廳裏,被這位林阿姨像開批鬥會一樣的訓得一愣一愣的,還不讓關門,讓鄰居們也來聽一聽,出的話那叫一個難聽,一句不帶髒字兒,卻句句夾槍帶棒,鋒芒畢露。得那那一家人個個臉上發燒,耳根發熱,臊得無地自容,好像那那真對他們家艾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