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的杜彥德和另外四個執委大眼瞪小眼,完全無語,連該怎麼找人都沒有概念。明州城有多大,有多少人口,他們一概不知,此時就連到處的痕跡都無法勘察。
長籲短歎了一陣後,楊銘煥突然好奇地問道,“德哥,你不是有個朋友是警察嗎?就是上次到我們宿舍去過的那個啊,好像和你的關係蠻不錯的,反正這裏距離咱們那邊也不是很遠,我們叫他過去幫忙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杜彥德連忙就打電話給沈彬。“你妹啊!說了你幹兒子生日怎麼沒來?還得我還等了你好久呢。”
沈彬的抱怨還沒有說完,就被杜彥德急切地打斷了,“出事了,我現在在附近某市某個民兵訓練基地,我們這裏有人被綁架了,需要警察來勘察現場。”
“我勒個去,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是哪裏的警察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能找當地的警察,他們幫不上忙,你要是當我是兄弟,就趕緊過來,人命關天!”
盡管沈彬狐疑滿腹,還是記下了地址驅車趕到了這個訓練基地。
“我請你記住一點,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你都隻要把它當成一個夢就好,你要幫我想辦法找出蛛絲馬跡來,人失蹤已經超過五六個小時了,我隻怕二十四小時後就會出事。”
沈彬手裏提著從現場勘查那裏借來的工具,莫名其妙的被要求閉上眼睛坐在凳子上。當他在杜彥德的聲音下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由驚呆了。
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明明是現代化的營房裏,可是現在再看見的卻是一間小房子,裏麵被翻得一團糟,窗戶上沒有玻璃,隻有窗戶紙,還有一個小洞。身邊站著好幾個人,一看就是在部隊參加過訓練的人,這些人一言不發,都在換衣換鞋,為首的一人穿上一身迷彩服,又在外麵套了一件吉利服,二話沒說出了房間就直接躥上院子中間的大樹去隱蔽了起來。身旁的人們也紛紛拿著樓梯衝擊鑽抬著小型發電機蜂擁著出門去了。
看著穿著一身黑色製服的沈彬瞠目結舌地坐在那裏半天反應不過來,杜彥德歉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是我的臥室,我昨天晚上中了迷香,早上醒來的時候東西都丟沒了,還有一個同事也不見了,現在我們要知道來的是些什麼人,還有他們把我的同事綁架到哪裏去了。”
發電機的轟鳴聲響起,幾個人用電鑽或者螺絲刀與木螺絲在門上打孔和安裝攝像頭。
黃老爺沒多久就接到了通報,那邊院子的人跑來報告說海商的院子裏來了很多生麵孔,每一個都是穿著奇特,皆是髡發。其中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髡發人,一言不發,隻在杜彥德和兩個仆傭的陪同下裏外轉個不停。
一旁的仆傭們此時也非常吃驚,這位黑衣服的髡發老爺從杜老爺房間裏出來之後就一言不發,隻是悶頭在每間屋子裏到處查看,一會爬梯子,一會兒又拿著個小玻璃鏡子看看,時不時掏出個硬梆梆的筆在一個雪白的本子上塗抹。這大概就是美國捕快吧?他們是如何這麼快從美國趕過來的?
一個半小時後,沈彬疲憊地完成了現場的勘察。
“這是多人合夥作案。”沈彬坐在書房裏向殺氣騰騰的營救小組介紹情況。屋子裏的大方桌被豎起來擱到楊銘煥的床上當作黑板,黑漆漆的紫檀桌麵被他手裏的石灰餅子荼毒著。
“你們看,犯罪份子是從寨牆上下來的。”他在“黑板”上畫出了院子的平麵圖,“整個院子的院牆都有七八米高,一般搭人牆是進不來的,他們用的是抓鉤。”
“飛爪嗎?”
“不是,隻是一種抓鉤,牆頭有明顯被鉤子刮過的痕跡,瓦片也掉了不少。這種抓鉤就像一個鐵錨,製作容易,使用方便,我國現在還有不少犯罪份子還在使用。”
“他們進來後,分為兩組,首先在第一進用迷香迷倒了仆人。接著從門廊進來迷翻了我們的人,方向是順時針進行的。”說著他在黑板上逐一畫出路線。
“他們在門廊下等待了一陣,然後進入了書房的保險庫,扭斷了外麵的鎖,但是卻找不到打開防盜門的辦法,然後回到第二進院落進行了搜索,最後抬走了人質。”沈彬仔細地畫上了路線的箭頭。“路線還是從原路返回,出去後通過繩子攀登上牆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