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條蛇正在跟坐在水田裏的穀福林較勁,黑燈瞎火的情況下蛇對於熱的敏銳遠遠超過人類,這條蛇正把穀福林當成一個頂好的暖爐正順著他的腿往上爬。這條蛇時不時吐著信子,探頭探腦地衝著穀福林的臉。因為之前他的注意力太專注於圍牆上的情況,當他發現身上冒出一條蛇的時候這條蛇已經距離他的麵孔不過三十厘米,正滿懷好奇地朝著他舌頭吐個不停……頓時把穀福林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當AB兩組的人背著蔣燕和俘虜從他身邊跑過的時候這條蛇才偏過腦袋對四周的動靜表示好奇。此時穀福林才敢低聲對身邊說話,“我……我……我身上……有條蛇!”
跑過他身邊的北緯頭都沒回,直接一把抓住蛇的七寸,對著遠處一扔,然後拉起腿還在發抖的穀福林說道:“沒關係,是條圓頭的,沒有毒,快走!”
此時圍牆上又冒出幾個不怕死的家丁,他們依然什麼都看不見,不停地把火把往水田中扔,寄希望於撞個大運找到剛才逃出去的“骷髏鬼”,但是他們根本就丟錯了方向。他們看不見穿越者但並不代表穿越者也看不見他們。在他們身後的熊熊大火為背景,他們的身形在夜空中要多清楚就有多清楚。兩個狙擊手二話不說,直接舉起狙擊步槍又撂下來幾個身形偉岸的,這些家丁們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在根本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死神麵前頓時煙消雲散,紛紛又跳下牆頭作鳥獸散了。
隨著一陣緊促的鑼聲,南邊的大門被打開了,大約五十多名莊客家丁抄著武器在幾個舉著火把的人帶領下對著東側搜索而來。
“狙擊手,幹掉那幾個拿火把的,我們先退到200米再掩護你們。”說著北緯指揮著其他幾個人往東山方向撤退,順手取下了林深河背上的鋼弩,接著往200米的位置跑去。
穀福林在艦艇上雖然一直是雷達員,但是每次有練習射擊的時候都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在他那艘護衛艦上步槍射擊技能算得上頭把交椅。此時的他正和輕武器玩得溜轉的林深河瞄準著一百五十米開外的那幾個舉著火把在稻田裏深一腳淺一腳向自己方向前進的領頭人。
因為“健衛”小口徑步槍的射程不過一百米,他們此時隻能望距離興歎,強行開槍隻是白白浪費彈藥。國外采購的武器還沒來之前,這些5.6毫米的小口徑子彈可謂是“軍國利器”,絕對不能浪費的,雖然不能做到每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但好歹也不能拿來亂打。於是兩個狙擊手依舊保持坐姿,穩穩地坐在水田中,平穩著自己開始變得急促的呼吸,開始瞄準著舉著火把的人。
隨著遠處兩個極細的閃光,走在最前麵的兩個打著火把的莊客慘叫一聲倒在水田裏,頓時引得人群一陣騷亂,有人揮舞著手裏的農具衝著剛才冒出火光的方向,大聲喊叫著,“就是那邊!就是……”遠處又是兩次極細的閃光,喊叫的人頓時腦袋上飆出一團血花趴倒到水田中,同時走在最前方打著火把還在遲疑是不是往後一點的莊客也如同一個被倒空的麻袋一樣翻倒在稻田中。
被打死的四個人並沒有讓這群莊客家丁產生太大的恐懼,他們取出身上攜帶的尚未點燃的火把,紛紛點燃,在幾個臨時充當指揮員的莊客的大呼小叫下向剛才閃爍火光的地方圍攏過去。
“這些家夥還真不怕死!”穀福林撂翻了一個幾乎接近到80米的莊客,在對講機中發著牢騷。
“沒關係,才幾個人的傷亡對這五六十人並不造成太大的震撼。”說著林深河回頭看了眼北緯,北緯衝他作出了後撤的手勢。林深河從水田中勾著腰站起身來,在穀福林背上拍了拍。“你先退到三百米線位置去,我們把他們引導山前吃頓霰彈他們就知道好歹了。”
穀福林半蹲起來,揉了揉坐麻了的屁股,轉身向著三百米的位置跑去。林深河瞄準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莊客開了一槍,把他臉朝下打倒在水田中,就跑向北緯的位置。
被打的莊客們也發出了怒吼,當然,連敵人都看不到就一直被打個不停的感覺誰也不會開心。他們紛紛加快了腳步,向著最後看見火光的位置深一腳淺一腳地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