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隊的士兵們從隊伍中間殺了出來,和陸軍的士兵一起把這些文新奕的窮親戚們很快包圍了起來,在士兵們“跪地降者免死”的吼叫聲與閃爍著寒光的刺刀雙重壓力下,無論是鄉勇還是那些窮親戚,除了已經倒地不起的,都在短短幾秒鍾裏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丟掉武器跪地投降。
不過文新奕的車隊趁著一時的混亂趁機拖開了差不多五六十米的距離,此時陸軍士兵們正在區分戰俘和打掃戰場,正忙得不可開交,哪裏還有空去追擊逃跑的車隊。薛子良張望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最靠近車隊逃跑的北麵,於是拔出指揮刀大聲喊道:“陸戰隊第一第二排,跟我來!”
反正此時陸軍士兵已經在捆綁俘虜,陸戰隊員們紛紛轉過身抓緊了步槍跟著薛子良追著車隊而去。
“薛中尉同誌!請你的陸戰隊停止追擊,我們陸軍已經派遣了部隊在前麵做好堵截準備了,你們不用追擊了。”正在奔跑中,薛子良被一個傳令兵拉住了,傳令兵一口氣把話說完轉身就要走。
“這不可能!”薛子良衝他擺了擺手,抬頭正看到遠處寨牆上衝他直揮手的何嶽。
“中尉同誌,你的任務是在南麵負責警戒任務!不是來追擊敵軍的。”傳令兵此時也有點頭皮發毛,他是個歸化民,麵前這個提著指揮刀穿著四個口袋軍官服的人可是個如假包換的元老,而且是個俗稱“海兵隊”的指揮官,何嶽雖然級別比薛子良高,但是卻不在一個係統裏,管轄不到的。要是被麵前這個海兵隊的元老軍官打一頓,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正說話間,隻聽到北麵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槍聲,接著就是牛馬的嘶鳴,原來第二連的兩個排在進入寨子後就直接前往封鎖了北麵,就等著突圍的文家主力。反正這個時候能夠作戰的力量肯定都被迫縮在文府裏,在東方港陸軍的火力壓製下不可能環顧戰場,隻可能通過之前搜集到的情報從北麵和東麵突圍,而南麵的海兵隊計劃中是不需要參與行動的,所以對方會擔心南麵的海兵隊移防到西麵,所以隻剩下了北麵給文家的私兵。
機動到北麵的第二連的兩個排很輕鬆地齊射打翻了帶頭的幾輛大車和拖曳的牛馬,接著陸戰隊的兩個排又從後麵包抄上來,迅速就奪取了車隊的尾部,愣生生地把整個車隊堵在寨子裏。一百多士兵很快搜查了整個車隊,車隊上裝的不僅是銀子,還有一些上麵裝載著糧食細軟,有的文新奕的家人在交火中被打死打傷。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在這樣的兩麵夾擊中,文新奕帶著十多個家丁還有他的幾個兒子以及他最喜歡的小妾一起退回了文府的後院。
待到發現文新奕的逃脫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陸軍的士兵必須要看守資財和俘虜,這抓捕文新奕的任務就落到了這抗命的陸戰隊身上了。
此時趙勇和何嶽兩人已經趕來了,趙勇幾乎把手指頭戳到了薛子良的鼻子上了,“虧你還是美國當過兵的呢!什麼叫服從命令你總知道吧?”
“陸戰隊員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少,隻問敵人在哪裏!”一旁的一個陸戰隊排長直接插話道。與陸軍不同,陸戰隊裏的軍官除了薛子良這個連長和參謀長之外都是土著歸化民,並且薛子良一直到現在還沒能記清楚這兩個排長的名字。
“你這是胡扯!”何嶽對著這個排長一推,大聲吼道:“哪裏有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按照計劃進行作戰,那還需要作戰計劃幹什麼?”
薛子良雖然記不清這個排長的名字,但是即使是個不知名的排長,他也是個陸戰隊的排長,護犢子情緒頓時冒了起來。“什麼是計劃?計劃是人類苦心想出來讓上帝發笑的東西!沒準這會兒上帝正為我們的計劃曉得前仰後合呢!”說著他一指文新奕逃去的後院大聲叫道,“這就是計劃?文新奕是按照計劃逃進後院的嗎?如果不是陸戰隊的兩個排突入過來中間截斷了敵人,恐怕你的兩個排在這樣狹窄的地方根本就擋不住後麵的車隊!”
“那你說該怎麼辦?”趙勇憤怒地衝薛子良一攤手,“你說說看?”
“敵退我追!陸戰隊員跟我來!”薛子良也毫不打算跟這兩個平級軍官爭執,隻是二話不說帶著兩個排就衝進了後院。
後院是一個相當大的池塘,至少有六七畝大小,隻有一座木橋通往池塘中央的小島,島上有一座三層的木製樓房。一排很快沿著池塘做好了射擊準備,二排在排長的帶領下徑直衝上了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