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錢龍舟騰地一下站起來,“安南國的國境線是已經界定的,我們現在與安南並不在戰爭狀態下,難道要與他們直接開戰嗎?”
“憑什麼不開戰?”魯奇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地一拍桌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個皇帝沒有開疆擴土的野望?難道我們元老院就注定要生活在這個小地方?我們不能光看著向北發展的,也要做好向南擴張的準備。”
“向南擴張?”孫文彬不由在哪裏喃喃自語,魯奇一點頭,“沒錯!向南擴張!幹脆占領占城港!再向南占領文山港!”
“你是說占城港的糧食產地?”孫文彬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占城稻是自古有名的高產稻,“如果能夠以元老院的名義占領占城港並且利用起占城港的耕種區域和貿易渠道,那豈不是太好了?”
“你們都是癡人說夢。”辜晴倩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不要都把眼光望著眼前這點利益,我們才剛剛在這個時空立足,和公主簽訂了友好協議,墨跡還沒幹,就準備撕毀協議了嗎?契約精神哪兒去了?”
“安南國都沒有了!阮福源連黃袍都給人扒了!”魯奇被人搶白,不由聲音提高了兩分,“你的契約是跟誰簽訂的?是阮姱!阮姱代表的是阮福源的勢力。現在阮福源連國家都沒有了,我們這個契約就自動作廢了。你要想履行契約,沒問題,但是你總不能為了履行契約,用元老院的資產去幫助阮福源複國吧?”
“不是不可以,”說話的是張元,“幫助一個亡國之君複國,這絕對是莫大的恩德,至少可以讓被複國的安南對我們保持絕對的友好。”
“你做夢!”杜彥德毫不在乎地說了起來,“國家和國家之間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友誼,如果誰想要通過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友誼來發展外交關係,那就是幼稚,這樣的教訓我們還沒有吃夠嗎?”
張元眼睛瞪的溜圓,望著杜彥德,“你什麼意思?要放任安南滅國嗎?”
“當然不用,扶植安南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注意方式。”杜彥德繼續說道,“我們在這裏,已經不可能把東方港再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將周邊的環境改變得適應我們,而不是去適應周邊的環境。”
“沒錯,”肖明偉用手指輕輕地拂去軍帽上不起眼的一點灰塵,“我們跟安南是有淵源的,幾十年前兄弟般的友誼轉眼就能變成階級敵人一般的死敵,這讓人不得不感到可悲。就算是幫助安南複國,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無私地提供幫助,必須有償向他們提供支援。親兄弟明算帳,這才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真正處事方針。”
“沒錯!”辜晴倩不由得籲了一口氣,“我也是這個意思,安南國雖然已經滅國了,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和他們的交易就會作廢,相反,我們應該盡力幫助他們,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把生意做大做強,把聲譽做起來!”
“複國還有什麼聲譽可言?”魯奇不由得嗤笑一聲,他的觀點明顯得到了讚同,旁邊兩個商貿部的元老也在暗暗點頭。“你們花力氣,出人出錢出槍給他們把安南國打回來,完了人家要是不承認呢?”
“不承認?”楊銘煥笑了起來,“魯奇同誌你也未免太杞人憂天了,我們出人出錢出槍,沒有我們,他們一分鍾也撐不下去。”
“這是好事啊!”林深河這時才發出聲音,“開玩笑,我們軍工委簡直求之不得,我們還有那麼多的武器需要複製開發,需要的就是一個戰場來進行試驗。我告訴你們,現在你們要知道,隻有武器是最賺錢的買賣,事實上要不是已經跟姱公主簽訂了協議,同時叛軍方對於我們的態度實在是拒人於千裏之外,我還想讓商貿部兩頭賣武器呢,他們打得越膠著對我們元老院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