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萊收到短信時,正在周家收拾東西。
她才出了院,一直沒見周亦辭過來,便借著收拾東西的借口,回了趟周家別墅,得知他這兩都夜不歸宿,就覺得他在躲她。
當然,他躲她,她也就不湊上前討人嫌了。
因此,收到這條短信時,非常震驚。
她看著那一行字眼,猶豫再三,還是換衣服過去了。
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下樓。
進車庫。
車庫裏車不多,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和一輛蘭博基尼。
都是黑色。
沉悶無趣。
跟他的一樣。
她選了一輛蘭博基尼,開去了約定地點。
乘電梯時,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她皺眉,等出了電梯,又打了一個,還是沒人接。
她再皺眉,一邊尋找房間號,一邊自言自語:“最好給我一個不接我電話的理由!”
終於找到了房間號。
她敲門:“有人嗎?”
“有的。”
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開了門,笑容燦爛:“你好,薑星萊。”
薑星萊:“……”
她上下打量他,蹙眉:“你是誰?”
她不認識他,探頭往裏瞧了眼,見周亦辭躺在裏麵的大床上,隱隱猜出他的身份:“你是他朋友?”
“嗯。”
“我是俞執。”
“周亦辭喝醉了,我有點事,不方便照顧他。”
俞執解釋著,讓開位置,讓她進去。
薑星萊把包放到一旁沙發上,掃了眼房內裝飾,很大,很亮堂,很豪華,家居擺設應有盡有,好一個樂不思蜀的消遣堂。她病著,躺床上哼哼唧唧,他倒好,尋歡作樂來了。
沒良心的壞東西!
她坐下來,推了推床上的人,見沒什麼反應,故意叫一聲:“起來啊,地震了!”
周亦辭:“……”
他淡定地睜開眼,怔怔看著她,像是思索著什麼。
俞執:“……”
他看兩人沉默對視,歎一句,一物降一物,關上門,功成身退了。
沒人注意他的離去。
薑星萊正尋釁冷笑:“醉了?傻了?知道我要走了,你普同慶呢?”
周亦辭沒醉,也沒傻,甚至在看到她來,清醒了很多。他聽她這麼,也不辯解,隻掐著太陽穴問:“你怎麼會來?”
薑星萊翻個白眼:“你發了短信。”
“我沒發。”
那就是剛剛的美男發的了。
為什麼發給她?
他知道他們兩人的過去?
撮合他們?
薑星萊想著,瞥一眼醉意熏然的男人。
他靠著床頭櫃,冷白的臉染上緋紅,少了點清冷,多了絲豔色。
那雙眼眸似乎被酒意熏染了,流光璀璨的,漂亮極了。
他一直是漂亮的,喝酒後,漂亮又矜貴,像她曾養的那隻純種波斯貓兒。
想摸。
她也就摸了,伸出手,落在他的頭發上。
他頭發很軟,劉海有些長,微遮著眼眸,看不清表情,但給他添了些慵懶而性感的味道。
他襯衫淩亂,肌膚很白,精致的一字型鎖骨,勾人心魂。
所謂男顏禍水,大抵如此。
薑星萊抑製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手指慢慢下滑,落到了他的側臉上。
許是喝酒的緣故,他的臉光滑溫熱,灼著她的掌心。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