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
他的嶽父確實是有點慘。
可是也沒有辦法,現實如此。
時小艾自己心裏沒有主意,拉著司墨寒的手,說:“三叔,你說我該怎麼辦呀?告訴他還是先瞞著?”
司墨寒沉吟片刻,道:“告訴他吧。他應該知道的。”
時小艾從兜裏要出手機,扔給司墨寒,捏著自己的耳朵:“那你說。”
司墨寒:“……”
仿佛再逗他。
與此同時。
封語這邊。
跟封遠脫離了父女關係,她便不是那個高高在上衣食無憂的封家大小姐了。
不過封遠也算是大方,沒有罷免她的職位,之後還給了她一個公寓,還有五百萬的支票。
公寓是精裝好的,拎著行李就可以入住。
住慣了幾百幾千平方的大別墅的封語,此時站在這個隻有七十多平方米的小公寓裏隻覺得很諷刺,然後看著這裏哪哪的都不順眼的很。
她站在沙發旁邊,目光嫌棄的環顧了一圈公寓,然後從兜裏摸出五百萬的支票,看了看上麵的零頭,她勾了一下唇角,而後給司欣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司欣現在已經成功跟她的丈夫離婚了,現在是單身人士,但是作為單身人士的她生活的還不如以前好。
因為離婚後,她並沒有拿到多少賠償金,再加上司家被司墨寒收購,她的父親住了醫院,每個月的醫藥費就要好幾十萬,扣除付醫藥費的錢,她基本上是沒有自己多少可以隨意零花的錢了。
在加上她以前一直都是衣食無憂,即便是有著名牌大學畢業的畢業證書,也找不到滿意合適的工作。
所以現在司欣蝸居在她離婚所得的房子裏,因為厭煩了找工作看別人眼色,所以就縮在家中,等著坐吃山空。
說起來,封語跟司欣,這對母女的情況目前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司欣接到封語的電話時,她正在吃著外賣。
她點了很多,擺滿了一整個茶幾的桌麵,但是每樣卻隻是吃了那麼一兩口。
她咬著肉串,把手機放到耳邊道:“喂?”
咀嚼東西的聲音很清晰的從電話那端傳到封語的耳朵。
封語皺著眉頭,道:“是我。”
司欣吐了一口螃蟹腿的殼,道:“我知道是你,你有事嗎?”
司欣今早看新聞了,關於封語跟封遠脫離關係的新聞。
不是封家大小姐了就對她沒什麼用了,又不能給她錢……
現在司欣的眼裏跟心裏隻有錢。
就連A國醫院裏正在躺著的司少邢,她的親生父親,她都不太想管了 因為交完下個月的那些醫藥費,她自己就沒有生活費了。
當初她求著他讓他幫著她的時候他都狠心的沒有幫,現在他在醫院不能動了,她給他交了兩個月的醫藥費花了那麼多錢也算是可以了吧?
反正都那麼大歲數了不也是……遲早有那麼一天的。
封語聽著電話裏司欣跟她說話的語氣,心裏悶了一股氣。
這女人的態度轉變還真是快!
以前的時候她給她打電話,她跟她說話都是那種又笑又諂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