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剛才給你看的第二幅設計作品嗎？”
沈老爺子低頭摸了摸畫稿的封麵，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同時意味深長的開口。
明明是和之前同樣的聲音，但卻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滄桑之感。
“記得啊，那幅作品實在是太讓人驚豔了！”
江小軟想都沒想就連連點頭，眼底的興奮簡直毫不掩飾。
今天看了沈老爺子的那冊畫稿，讓她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那個學生第二次給老師交上去的作品，便是我剛才給你看的第二幅作品……”
沈老爺子深深歎了口氣。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那天到底是什麼過來的，害怕老師自此之後不再教他設計，也害怕絲毫沒有設計天賦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超越他之前的水平……
“真的？”
江小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就差把畫稿從沈老爺子手裏重新搶過來，然後盯著那幅設計作品看出個窟窿才會罷休！
怎麼可能？
能設計出來如此有靈氣的作品的人，居然沒有設計這方麵的天賦？
她覺得這簡直就是為設計而生的好嗎？
如果這是那種沒有設計天賦的人，那她這個帝都大學藝術係的學生算什麼？
江小軟覺得人比人是真的會氣死人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以正常水平設計出來的作品其實是還挺不錯的……
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如果那個學生的第二次給老師交上去的作品是您給我看的第二幅，那第一幅莫不是……”
江小軟突然想起了那幅筆法稚嫩，設計的極其普通的那幅作品。
“沒錯，我給你看的第一幅作品，就是那個學生被老師痛批過的那幅。”
沈老爺子點頭，把江小軟沒有說下去的話給接過來說完。
那……這也差的太大了吧！
以那個學生的設計水平，第一幅恐怕是睡著之後夢遊設計出來的！
不！
就算是夢遊設計出來的，也絕對要比第一幅好看許多！
江小軟現在是對沈老爺子講的這個故事深信不疑。
如果是沈老爺子編故事，那現在這兩幅作品都擺在她眼前了，她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會不相信！
隻是。
她突然發現設計圈的大神好多啊……
隨隨便便冒出來一位就是那種讓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頂級大神！
那……設計圈還有她一隻小菜鳥的立足之地麼？
江小軟垂頭喪氣哀歎一聲。
顧爵說的對，她大概真的是不適合走設計這條路……
要不趁現在還沒有畢業，明天趕緊去想想辦法轉一下專業？
“你這是突然怎麼了？”
沈老爺子一臉奇怪的看著江小軟。
他怎麼突然覺得這丫頭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傷感啊？
“沒什麼，不過沈爺爺，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呀？”
江小軟一掃剛才的頹廢，眼睛都亮了一下，她突然很想見見沈老爺子故事中的那個學生。
那可是大神誒！
她向來對設計領域的大神都沒有什麼免疫力的……
“因為我就是那個學生啊！”
沈老爺子白了江小軟一眼，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