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區是晉城最古老的城區,同時也是發廊、夜總會的聚集之地。
別看白天街道冷清,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幾個人。可是一到晚上,這裏到處都是閃爍著粉色誘惑光芒的彩燈。一個個或暴露、或清純、或嬌羞、或嫵媚的妙曼身影開始出現在街頭巷尾嗲聲浪語,再加上來這裏尋蝶探花的男人們,人潮湧動熱鬧非凡,完全是換了個世界。
已是下午五點半,街上的人慢慢多起來,許多法廊外的彩燈都已點亮。
一個上身穿藍色跨籃背心,下身穿著一條印有喜羊羊圖案的四角短褲,腳上踏拉著一雙廉價人字拖,雙手提著兩塑料袋青菜的年輕人,慢悠悠的走在老舊的道路上。
年輕人名叫葉天,本是地獄裏的鬼醫,專門給鬼魂看病,卻因為意外,導致他穿越到了陽間,附身到這個世界同樣名為葉天的一個猥瑣醫生身上。
這個小診所的猥瑣醫生當時因為與女人玩的太興奮,導致心髒驟停而死亡。附身之後,葉天發覺自身的靈力幾乎消失,隻好繼續做他的醫生。好在那個猥瑣醫生是孤兒,無父無母的,也沒有人在意他。
就這樣平靜的渡過了一年多。
“葉醫生,最近我小腹有點脹脹的、腰酸背痛、白帶還比較多,你給我開點婦科藥行不?”
“婦科藥?早叫你別幹了,你就是不聽!你這是早期淋病,需要到正規醫院接受正規的治療。”
葉天停下腳步,搭眼看了看女人的氣色,臉色蒼白,氣血虛弱。就算沒病,身體也垮了。
女人拉了拉齊p小短裙,破口大罵:“龜兒子趙得龍,給老娘介紹的人竟然有病!看你龜兒子再找老娘,老娘夾死你這龜兒子!”
女人罵罵咧咧一臉潑樣,但看年輕人時,卻是一臉的討好:“葉醫生,你就幫幫忙。我知道好多姐妹都是你給治好的。你也知道,咱們這些拉下水的能賺幾個錢?到正規醫院去看,治好了也要扒層皮啊!”
葉天微微的歎了口氣,身為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當忙碌完著一些的時候,隻聽一個破鑼似的嗓子在外麵大罵。
“什麼鳥診所,包紮個傷口都能死人,醫生,醫生死哪去了?”
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在診所門口跳著腳大聲喊著,唾沫星子四濺:“再不出來,老子砸了你這鳥診所!”中年男子旁邊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此人臉色烏紫,眼窩深陷,嘴唇發黑,身上穿著壽服,歪著腦袋。
眾人一看死人了,立即圍了過來,不過女人居多,一個個穿著性感,波濤洶湧,使得整個場麵很是怪異。
“我是葉天,這診所是我開的!”
葉天踏拉著拖鞋走到那中年男子身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我醫死人了?”
這時癱坐在擔架旁的中年婦女立即嚎啕大哭:“我的個男人啊,你死了剩下我孤兒寡母的該怎麼活啊……”
中年婦女的哭聲立即引來了眾人的同情,不過葉天診所在這個區,尤其是這些女人中的名聲相當不錯,雖然同情,卻也沒有出言幫腔。而與中年婦女同來的那些人卻開始嘰嘰喳喳吵起來了。
“我二叔就被刀切了下手,到這裏診所裏包紮,回家沒兩天就死了,可憐我二叔今年才三十八,家裏有三個孩子,最小的才兩歲半。家裏的頂梁柱被你給害死了,你讓這一家老小怎麼活啊!你賠,賠我二叔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