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別管家務事的原則，楊樹很快就做出了抉擇。
損己而利人，樹所不為也。
畢竟大學學費一年動輒好幾萬，他雖然有辦法搞到錢，但不免費時費力，沒必要為了一個單方麵有一麵之緣的人做到這份上。
色已晚，考慮到宵禁令的存在，楊樹沒有選擇靠一雙腿跑回去，而是在商店街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趕在月之壁的隔離通道封鎖之前，順利回到了中城區。
隨口一提，各個超凡院校的學生會自動取得學校所在地的臨時戶籍，也就是他現在也是合法的中城區居民了，不需要找人為自己作擔保便可自由行動。
短短一周時間，他就從當初那個為逃避宵禁令而躲到陌生女孩家裏的窘迫男孩，變成了為混一口飯吃而留宿大齡女劍仙家中的廚師男孩。
好像進步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總而言之，這一切的功勞除了穿越者助手外，還少不得老陳頭的一份力。
“起來，老陳頭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給我做二次賦檢定？吃飽了撐的？”他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疑惑。
龍門街道07號，一座僅有四層的低矮辦公樓，雖然已是深夜，第二層仍舊燈火通明。
楊樹拍了拍辦公室的門，發覺沒鎖，便徑直步入其中。
白所見的那名文員此時已經離開，隻剩下老陳頭和許豆子仍舊挑燈夜戰，坐在電腦前麵對著密密麻麻的文檔或表格。
“回來了？怎樣？”老陳頭頭也不抬地詢問道。
“不太行，老白手底下有些人工作態度不端正，我過去訓了他們一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子還挺聰明，知道我叫你過去不止是下苦力的。”
“淨廢話，這不明擺著嗎。”楊樹一屁股在老陳頭對麵的辦公椅上坐下，隨手拿起幾張文檔翻看了起來，“怎麼不多雇幾個人幫忙，你一把年紀了熬這麼晚能頂住嗎？”
“雇人，工資你發啊？”
“行啊，工資我發，招個文秘一個月得花多少錢？”
“這個數，“老陳頭一隻手比出五個指頭，另一隻手平攤開來，“錢拿來。”
“收錢幫到賬，五千元。”老陳頭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忽然一陣震動，隨後發出了語音提示。
“你子哪來的錢？”
“當白臉掙的，以後每個月五千能幣孝敬您，隻多不少。”楊樹平靜而認真地出了這句玩笑話。
老陳頭啞然，張口欲言卻又咽了回去，笑道：“以後少一分錢我可就上門催賬啊。”
“盡管催，記得招個秘書啊，別太拚。”
三人處理完當日的文件和賬目，時鍾已走到了淩晨一點。
最左一間窄房裏安排了幾張折疊床，雖然簡陋，但也是個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好地方。楊樹自然不會挑剔，例行的煉體術和冥想術修行之後，沉沉睡下。
……
翌日，一大早老陳頭便帶著許豆子出門去位於下城區的員工宿舍了，隻留下楊樹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裏，麵對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人事檔案。
作為以人力輸出和勞務派遣為主要業務的公司，最近一周來藍星簽下的員工可不在少數，粗略估計下來有五百人。
這五百人被大致分作了四類，一類是身強力壯、吃苦耐勞的壯勞動力，絕大多數都被分配從事重體力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