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傑醒來之前,野櫻良和楊樹便一同離開了房間,下樓後沒走兩步便撞見了坐在走廊拐角處的伊莉莎夫人。
看來她是因為擔心傑的情況而特地在此等候。
“夫人對孩子們真是上心呢。”野櫻良淺笑,真誠道。
“傑他……醒了嗎?”
“很快就會醒了,他之前隻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引發了暫時性的離魂症而已,我已經采取治療措施了。”楊樹出麵口胡解釋道,“以後多注意一下他的心理狀態,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邊正著話呢,傑房間的門忽地被推開,他揉著眼睛來到欄杆邊上,看見了正在交談的楊樹三人。
“大哥哥,謝謝你!”他衝楊樹高聲喊道。
楊樹笑了笑沒有回應,跟伊莉莎夫人辭行後,就此離開了福利院。
“那什麼,櫻良啊,你能送我去一趟第七街區嗎?我現在打車過去可能來不及了。”楊樹訕訕一笑,開口求人。
常言道,登難,求人更難。
聽見這個要求,野櫻良的狼耳朵左右擺了擺,嘴角升起一抹隱秘的笑意,開口道:“行啊,作為報償,之前打的賭就一筆勾銷吧。”
“那算了。”聽見這個要求,楊樹當場回絕,找準第七街區的方向開始跑步前進。
他已經聽了,黎歸年自打入職藍星公司後便宛如煥發了人生第二春,每第一個上班、最後一個下班,日均代碼量近萬行,短短幾功夫就把網站的雛形做好了。
這個時候把賭局撤銷,他腦子有問題?
果不其然,野櫻良啟動魔裝機車的低速巡航模式,跟在了楊樹身邊。
“你就這麼想摸……我的耳朵嗎?”她摸著自己的耳朵,麵色羞紅出了這句話。
“想,但你不要誤會。我對你耳朵的喜歡並不意味著對你個體的喜歡,事實上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楊樹嚴肅地澄清了自己的態度。
略做思考,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所的喜歡,指的是狹義上存在於人族異性之間的那種親密關係。”
“但在廣義上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所以不用擔心我們之間搭檔情誼的船會翻。”
“不要這麼清楚啦!”野櫻良表現得有些氣呼呼的,“你愛摸就摸吧,反正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啪的一下,楊樹立定轉身,和野櫻良四目相對。
下一秒。
她咬住嘴唇,閉上了眼睛。
楊樹也毫不客氣地遞出雙手,左右開弓攥住了那兩隻毛茸茸的銀灰色耳朵。
很快他就失望了。
“怎麼和狗的手感一模一樣啊!”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再下一秒,他的手被粗暴地打飛,緊接著肚子上也傳來一陣疼痛,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撞在了街邊的行道樹上。
樹葉抖落一地。
野櫻良麵色不善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開口:“既然摸了就負一點責啊!恭維兩句很難嗎?”
“我隻是在陳述客觀事實,野姐,我相信你對此也有自知之明,隻不過承認這件事情有損你作為適齡單身女青年的尊嚴罷了。”楊樹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人,縱使倒在地上也要為真相而辯護。
“哼,別裝死了,快起來,再晚一些就趕不上通道關閉了。”野櫻良深吸兩口氣平複心緒,坐在魔裝機車上回頭喊道。
“好咧,謝過野姑娘了。”壓根就沒受傷的楊樹唰一下蹦起來,坐到了熟悉的機車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