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沈豔紅的腳步,直接來到派出的門口,沒想到,迎麵恰好過來一群人,瞬間,楚天鳴便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呦,這不是老乞婆家的二丫嗎?怎麼,得知你家老三進號子了,想回來見他一麵?”
中間領頭的那名中年男子,不張口還好,這突然一張口,讓楚天鳴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滿口噴糞!
對於這名中年男子的說法,他身邊那名稍顯年輕一點的漢子,立即滿臉賤笑的搖了搖頭:“大哥,你這話值得商榷,說不定人家回來疏通疏通一下關係,沈老三就能從派出所裏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不會吧?”
“怎麼不會?人家在外麵幹的就是這個!”
說著,年輕一點的漢子,還將腰部前後聳動了兩下,使得他們身邊立即爆起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可謂是要多yin蕩就有多yln蕩。
對此,楚天鳴立馬皺起了眉頭,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眼前這兩貨的對話來看,他們多半遇到正主了,而也正是因為這段對話,使得楚天鳴幾乎可以斷言,那什麼沈家四兄弟,絕對都不是什麼好鳥。
果然,盯著眼前那兩個渾球,沈豔紅當即怒聲喝道:“沈正華,沈玉華,你們還能不能再無恥點?”
“無恥?哈哈……”
聽到沈豔紅的怒斥,稍微年輕一點的漢子,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便仰天發出陣陣狂笑。
“我沈玉華再怎麼無恥,也還在村裏本本分分的待著,而你呢,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卻成為了那些闊老板的玩物。”
“沈玉華,你……”
這一盆汙水潑過來,使得沈豔紅頓時花容色變,手腳一陣冰涼,在她們這個保守的小山村,麵對這樣事關名節的指控,若是不能及時解釋清楚,後果無疑是極其嚴重的。
是以,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沈豔紅就準備反駁幾句,為自已的清白而正名,可是,話到嘴邊,又不該從何說起,使得她不禁流下兩行清淚。
看著沈豔紅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沈玉華的雙眸之中,明顯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過,當他將目光掃向旁邊的楚天鳴時,沈玉華的腦海裏,又被股股有如實質般的怒火的充斥。
“你用不著在這裝可憐,沈豔紅,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婊子,一個徹徹底底的臭婊子。”
“我不是,不是……”
接二連三的辱罵,讓沈豔紅頓時為之崩潰,她真搞不懂,辛辛苦苦打拚那麼多年,終於換來一些小小的成就,為什麼要被別人如此誤會?
“不是?”
看著沈豔紅雙手抱頭,滿臉痛苦的蹲在地上,沈玉華倒是沒說什麼了,可沈正華卻是冷冷一笑:“咱家老四為你付出了多少,結果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你無情的拋棄,從而自暴自棄了這麼多年,沈豔紅,你摸摸良心看,自己是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事情峰回路轉,使得楚天鳴已經捏緊的拳頭,又立即鬆開了些許,因為從剛才的對話中不難看出,這兩家人之間的矛盾似乎遠遠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於是,蹲在沈豔紅的麵前,楚天鳴稍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怎麼回事?
“這……”
麵對楚天鳴的詢問,沈豔紅立即蠕動了幾下朱唇,隻是,話到嘴邊,又化作一聲無言的歎息。
她們兩家同宗同族,雖然號稱是堂兄堂妹,但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在這其中,沈玉華和沈豔紅兩人,更是一塊玩看泥巴長大的的。
後來,小學,初中,高中,她們一直都是同班同學,情竇初開的年紀,沈玉華從未掩飾過對沈豔紅的好感,為此,在學樣裏的時候,沈玉華總會對沈豔紅照顧有加,而農忙的時候,沈玉華也總會幫襯一些。
在別人眼裏,這兩人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可是,在沈豔紅的眼裏,她對沈玉華卻隻有兄妹之情,是的,隻有兄妹之情,感情這事很奇怪,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一切隻能憑借於心。
年少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等到上了高中,開始有些朦朧意識,沈豔紅便拉開了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是她忘恩負義,而是她不想違背自已的內心,否則,隻會害了自已,也害了別人。
就這樣,高考結束,沈豔紅以優異的成績,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南大,而過於癡戀沈豔紅的沈玉華,最終卻是名落孫山。
應該說,高考分數出來的那段時間,看著沈玉華整天借酒澆愁的樣子,沈豔紅多少有些心痛,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對她不錯,而且高考落榜多少跟她也有點關係,是以,沈豔紅隻能適當的給予一些安慰,並鼓勵他複讀一年,爭取來年再實現他的大學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