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秦語冰和劉羽彤坐在一起的時候,對於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楚天鳴可謂是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嗬嗬……”
然而,楚天鳴卻不曾想到,因為他的一句笑語,瞬間勾起了秦語冰對青春歲月的追憶。
“其實,以前的南湖市,應該說是三足鼎立,劉家,何家,以及我們秦家,而我和羽彤兩人,從小就是同班同學,甚至說,大多數時候,我們還是同桌,所以,秦家和劉家的關係,向來還算不錯。”
“呃……”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楚天鳴不禁為之一愣,真沒看來,兩個女人竟然有著這麼深的淵源。
“那時南湖的市委書記,正是羽彤的大伯,可以說,就算在整個華南省,劉家都頗有發言權,隻可惜,樹大根深,難免會有些枯枝敗葉,天長日久,問題越來越嚴重,最終,在一陣反腐風暴中,劉家瞬間轟然崩塌,從而退出了南湖的曆史舞台。”
“是這樣…”
望著眼前的紅燈,楚天鳴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人生,就像眼前這個十字路口,隻有遵守其中的遊戲規則,安全才會有所保障,而你若是在紅燈亮起的時候,還要執意越過那條斑馬線,那麼,等待你的,極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同樣望著前方那條斑馬線,秦語冰不禁滿臉唏噓的說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羽彤在畢業前夕遠走海外,從此沒再與我們聯係,轉眼就是將近五年過去,再度聚首時,己然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五年而已,哪有那麼多感慨?再說,那丫頭不還是保留著當年那股瘋勁麼?而你心中的魔性也在抬頭,又哪來物是人非之說?”
對於秦語冰的滿腹感慨,楚天鳴顯然很是不以為然,舊友重逢應當是件愉悅的事情,身邊這丫頭為何會生出那麼多感觸?
“不,你不會明白,時隔五年再度相遇,羽彤雖然還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在她那嬌豔的笑容背後,明顯藏著一絲落寞,甚至是哀傷。”
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片刻,秦語冰拍著自己那光潔的額頭,當即又滿臉苦澀的說道:“別說是她,就連我自己,也不可能回到從前,心中的魔性或許在抬頭,可那也隻是在你麵前,麵對別人的時候,我還是那個冷傲的我。”
“呃……”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楚天鳴不禁睜大了雙眼,就這麼一眨不眨的,呆滯的望著秦大美女。
“這樣看著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
麵對楚天鳴那直勾勾的眼神,秦語冰連忙摸了摸臉頰,她確定,離開君悅酒店的時候,她特意去了趟洗手間。
“傻女人,你該吃藥了……”
“你……”
怎麼都不曾想到,楚天鳴憋了半天,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語,頓時將秦語冰氣得嘴角直哆嗦,是以,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施展出絕學‘九陰白骨爪’,從而在楚天鳴的腰間狠狠擰了兩下。
“嘶……”
劇烈的疼痛,使得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一邊躲避著秦語冰的再次襲擊,楚天鳴一邊振振有詞的說道:“不是嗎,所謂時光流轉,萬物變遷,這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你得接受這個事實,再說,家族遭遇那樣的巨變,是個人都會備受打擊,五年時間雖然不算短,卻也不一定能夠撫平她內心的創傷,明白嗎?”
“呃……”
呆滯的望著楚天鳴,秦語冰頓時感覺有些無言以對,還真別說,聽完楚天鳴所說的這些,她真心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多愁善感了。
於是,衝著楚天鳴嫣然一笑,秦語冰同時帶著幾分羞澀,當即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楚天鳴的唇邊輕輕一吻。
“混蛋,算你有理,獎勵你的。”
“什麼就算我有理?本來就是事實,不是我吹,從我嘴裏出來的,基本都是經典,不然,你以為惟楚有才,天下第三,一鳴驚人,這些都唬人的?”
“噗嗤……”
看著楚天鳴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秦語冰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混蛋,還知道節操是何物麼?
“滴……滴……滴……”
麵對秦語冰那鄙夷的眼神,楚天鳴正準備說些什麼,後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混蛋,還不走,小心後麵那些司機直接撞上來。”
“呃……”
直到這時,楚天鳴似乎這才注意到,眼前已然是一片綠色,於是,尷尬的笑了笑,楚天鳴連忙一踩油門,當即駕駛著座下那輛淩誌,徑直朝前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