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得知陳國泰重病垂危,整個華夏都震動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大家基本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在這其中,大部分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理由很簡單,為了國家的主權和尊嚴,陳國泰可謂是戎馬半生,不知建立了多少功勳。
後來,趕走了侵略者,維係了民族和國家的尊嚴,馬放南山,刀兵入庫,陳國泰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一直在致力於國防事業的發展與改革。
就這樣,在陳國泰等人的努力下,國家一天比一天富強,人民一天比一天富裕,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重要。
如今,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突然倒了下來,讓人著實惋惜不已,什麼叫義無反顧,一往無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國泰的傳奇一生,已然完美的詮釋了這幾句話,這樣的人,堪稱國之重器,這樣的人,值得他們敬重一生。
當然,也有那麼一些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不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派係之爭,陳國泰戎馬一生,難免會樹立一些敵人,隻是,這些人畢竟是少數。
然而,盡管外麵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武警醫院的二樓,某間特護病房裏麵,卻顯得相當平靜,不,病房裏此時的氣氛,不能用平靜來形容,而是沉寂得有些可怕。
隻見陳國泰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眼皮始終都不曾眨動過,甚至,就連他的呼吸,都一直保持著極其緩慢的狀態。
而華夏軍委副主席楊遠濤,此刻卻是麵向窗口,靜靜的坐在陳國泰的床頭,或許是因為這兩天一直都沒睡好,此時低垂著腦袋的楊遠濤,似乎都快要睡著了。
至於陳修文和陳修平等人,則是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各自垂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夜幕,降臨,氣氛,還是那麼沉悶,抬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陳修文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杜月娥及時用眼神所阻止。
在眼下這個時候,老爺子要是不開口,誰都不能輕易發出響動,起碼,杜月娥就是這麼理解的。
“唉……”
就在這時,或許是躺得太久,陳國泰突然輕輕皺了皺眉頭,正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一直注視著他的陳修文,連忙緊張兮兮的朝窗外看了一眼。
“不用緊張,他沒那麼快出現。”
就在這時,靠近窗口的那個角落裏,突然傳來一聲低語,原來,在那窗簾的背後,竟然還站著一個人影。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他?”
聽到角落裏的那個人影,冒然開口打破沉默,陳修文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因為眼前那小子,會因此破壞了老爺子的整個計劃。
不過,對方那篤定的語氣,讓陳修文又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他們如臨大敵的站了這麼久,完全是在白費力氣?
“很簡單,因為我們是兄弟,如果他來了,我必然會感覺得到。”
麵對陳修文的質疑,陳昊空立即翻了翻白眼,曾經,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對於彼此的一些習性,甚至是身上的一些氣味,他們都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能力。
“呃……”
此言一出,一直耷拉著腦袋的楊遠濤,立即輕輕甩動了一下脖子,不知怎的,他堅信陳昊空不是在吹牛皮,所以,趁著對方還沒靠近,他倒不如稍微放鬆一下。
同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楊遠濤又連忙低聲說道:“老陳,你覺得他會來嗎?”
“會,他一定會來的,隻要他聽到這個消息,縱然是山高路遠,縱然是漂洋過海,縱然明知其中有詐,他都會盡快趕回來。”
回答這個問題的,還是角落裏的陳昊空,別人不清楚,他卻明白得很,對於自家老爺子,那人遠比他更為敬重。
是以,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陳昊空當即意有所指的說道:“就是不知道,當他出現在這裏,發現這隻是一場‘引蛇出洞’的戲碼,後果將會如何。”
“唉……”
聽到陳昊空這麼一說,一直緊閉著雙眼的陳國泰,突然發出一聲輕歎:“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相信他會理解我的。”
緊接著,側頭朝陳昊空瞟了一眼,陳國泰又連忙低聲說道:“不過,不管結果如何,爺爺都得謝謝你。”
必須承認,如果陳昊空不配合的話,這出戲絕對會露出馬腳,所以,對於陳昊空這次的表現,陳國泰著實打心眼裏感到欣慰。
“不用,我隻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
陰暗的角落,看不清陳昊空的表情,但是,語氣中的冷漠,讓人很難相信,這是爺孫兩人在對話。
正是因為這冷漠的語氣,讓陳修文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混賬,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