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修武的一聲令下,原本聚集在急救室門口的那些官兵,立即分成兩排,貼著兩邊牆角肅穆而立。
隻不過,當護士推著病床,走出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其中部份人員,還是忍不住衝上前去,繼而雙眼赤紅的,呼喚著昏迷不醒的齊歡。
“唉……”
聽著那一聲聲充滿擔憂的呼喚,楚天鳴頓時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緊接著,拉著秦語冰的小手,楚天鳴便懷著沉重的心情,轉身離開了急救室門口。
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陳若琳卻注意到了楚天鳴的離去,有心想要將他留住,可是,望著那滄桑的背影,陳若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能任由楚天鳴和秦語冰,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視線之中。
與此同時,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正隨著那擁擠的人群,大步流星的衝出南湖火車站,和其餘那些旅客相比,沒有大包小包的拖累,他們的腳步顯然要快得多。
“我真是服了你,偏偏要擠什麼破火車,多買兩張機票會掉塊肉麼?還尼瑪的的世家子弟,說出去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剛剛走出檢票口,其中一名滿頭板寸,且膚色黝黑的年輕人,便立即衝著中間那位青年漢子翻了翻白眼。
“行了,知足吧,沒讓你走路就不錯了。”麵對同伴的抱怨,青年漢子連忙淡淡一笑:“這些年,哥既沒工作,也沒找家裏要過錢,你以為我是高富帥啊?”
“得,敢情你從京城到川北,也是擠火車來的?”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膚色黝黑的年輕男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哦,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就知道享受享受,這多了兩個人,就舍不得花那個錢了?”
緊接著,轉頭望著那名一臉憨厚,雙眼卻時不時冒著精光的壯實漢子,年輕小夥又連忙大聲問道:“小偉,你來說說,暴龍是不是太扣門了?”
“傲龍,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來南湖的火車票,還是暴龍一個人出的呢。”
麵對這個問題,生性憨厚的曹偉,連忙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他們這種手下人來說,坐啥都一樣。
“哈哈……”拍著曹偉的肩膀,陳昊空頓時忍不住哈哈一笑:“還是小偉說話中聽,三張臥鋪票,不也花了好幾百塊大洋?”
“你個土鱉,一點追求都沒有,先前就不該把你從田裏叫上來的。”
看著陳昊空那得意忘形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的胡傲軍,當即將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在曹偉的頭上,誰讓這小子如此‘敵我不分’的?
“急啥,我話還沒說完呢?”麵對胡傲軍的怒斥,曹偉立即翻了翻白眼,憨厚的表情中,隨即摻雜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我在想,如果咱們選擇坐飛機的話,現在是不是正和頭坐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呃……”聽到曹偉這麼一說,陳昊空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丫的,你這是典型的‘牆頭草’啊,尼瑪,以後誰再說你曹偉是土鱉,哥立馬揍得他分不清東西南北!”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帶咱們找頭去。”
之所以不願擠火車,原因其實很簡單,主要是相較而言,火車的運行速度太慢了,至少,在胡傲軍的眼裏看來,情況便是如此。
如今,聽到曹偉似乎也是這個意思,胡傲軍也就懶得和陳昊空抬杠,他隻想快點見到楚天鳴,足足等了三年的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呃,好吧,我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到底住哪?”
“不是……”
盯著眼前的陳昊空,胡傲軍連忙沉聲問道:“搞了半天,你都不知道頭住哪?那你先前在車上還……”
“那啥,我是和頭見過麵,不過是在京城,這南湖,我還真是第一次來,所以……”
麵對胡傲軍那不善的眼神,陳昊空唯有尷尬的笑了笑,丫的,一時嘴快,吹牛皮吹過頭了。
而對於陳昊空的解釋,胡傲軍確實立即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吹皮比嫖娼更可恥?”
“擦,怎麼說話的?我好歹也是你們那啥吧?”
聽到此言,陳昊空有心想要怒斥幾句,可是,看著胡傲軍那鄙夷的眼神,陳昊空又不禁無力的搖了搖頭,算了,在這群兔崽子的麵前,他那所謂的副隊長頭銜,根本就是個擺設。
當然,這隻是針對平時而言,一旦上了戰場,那情況就會截然不同,天龍突擊隊,之所以能名噪一時,自然有著它必然的道理。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我還等著頭請咱們吃宵夜呢。”
望著一臉憋屈的陳昊空,曹偉及時笑嗬嗬的揮了揮手,瞬間將眼前的尷尬化為無形,也使得陳昊空和胡傲軍不禁想問,曹偉這‘土鱉’的綽號,到底是誰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