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秦語冰便又連忙雙手拖著下巴,當即衝著眼前的楚天鳴眨了眨眼:“咋樣,要不要我幫你分析一下,看看這事情該怎麼處理?或者說,給你一個出手的理由?”
“呃,說來聽聽……”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楚天鳴頓時雙眼一亮,因為這事,他心裏著實糾結得很,所謂旁觀者清,或許眼前這丫頭,真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唉……”
將楚天鳴的的那一絲異彩看在眼裏,秦語冰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就知道,眼前這混蛋早已做好了決定,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她交代而已。
於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秦語冰便連忙沉聲說道:“其實,這事情很容易理清楚,因為多年前的一些恩怨,吳大彪才會潛入南湖,不幸的是,陰謀還未得逞,吳大彪就死在你手裏。”
“因為吳大彪的橫死,毒蠍子的當家老大孟文德,又殺氣騰騰的衝進南湖,結果,和吳大彪的下場差不多,孟文德最終也未能活著回去。”
說到這裏,秦語冰稍微停頓了片刻,臉上隨即露出幾分苦笑:“本來,這些都與我們無關,真正讓你糾結的,是毒蠍子的後續行為,完全是衝著我來的,所以,看到齊歡不幸負傷,你多少覺得有些自責。”
“嗯……”
聽到秦語冰的分析,楚天鳴立即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就是江湖,你原本和這事沒有任何關係,結果卻被陰錯陽差的卷入進來,齊歡這次身負重傷,我倒是想不去理會,心裏卻總有些不是滋味。”
“這隻是其一,最為重要的是,齊歡和他手下的特戰隊員,都曾拚死保護過我,所以,你覺得欠著他們一份人情,現在,看著齊歡麵臨終生癱瘓,你便想替他報仇,以此求得心靈上的解脫。”
“嗬嗬……”
此言一出,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你都知道,不是麼?可你……”
“是,我都知道……”望著眼前的楚天鳴,秦語冰突然感覺鼻子一陣酸痛:“可是,你卻似乎不曾知道,對於我來說,你的安全意味著什麼,你更加不會知道,即便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我也不願看到你離開南湖。”
“傻丫頭,你要明白一點,欠錢,好還,人情債,卻難還。”
麵對秦語冰那逐漸泛紅的雙眼,楚天鳴的語氣也漸漸變得沉重了許多:“大丈夫立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齊歡曾經幫我保護過你,現在看到他傷成這樣,我又豈能無動於衷?”
說到這裏,拉著秦語冰的小手,楚天鳴又連忙神情嚴肅的說道:“最為重要的是,如果不將毒蠍子連根拔起,你以後的人身安全,將仍會麵臨嚴峻的考驗,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你去冒險。”
話雖不多,可其中包含的深情厚意,卻讓秦語冰感動不已,是以,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試圖說服眼前這個男人改變決定。
“語冰,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而說到保護,主動總比被動要好。”
抓起秦語冰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楚天鳴同時也做出了決定,為了秦語冰的安全,或許得去大理一趟。
“似乎,我說服不了你?”
看著楚天鳴那堅定的神色,秦語冰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在醫院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無奈之下,搶在楚天鳴的前麵,秦語冰又連忙沉聲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也不多說什麼,我這就給若琳打電話,讓她父親過來跟你好好談談。”
“不用了……”
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楚天鳴在吐出一連串的煙霧之後,便立即衝著秦語冰淡淡一笑:“對付區區幾個小毛賊,還用不著向他們求助,再說,在毒蠍子那幫成員的麵前,利劍特戰大隊的戰鬥力,明顯還有著一定的差距。
“那怎麼能行?”
聽到楚天鳴這樣一說,秦語冰立即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不行,要麼,你就和陳司令他們好好商量一下,然後再做出決定,要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
毒蠍子那幫成員的厲害,秦語冰多少知道一些,像齊歡這樣的特種兵,最終都麵臨著終生癱瘓,似乎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當然,對於楚天鳴的實力,秦語冰也並非完全不知,但是,出於心中的本能,她還是有些擔心。
所以,在秦語冰的眼裏看來,楚天鳴可以選擇前往大理,但這其中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和陳修武好好溝通一下,然後再與利劍特戰大隊一起行動。
可是,按照楚天鳴這話的意思,眼前這混蛋是準備單幹,這就讓秦語冰有些難以理解了,難道他不知道,毒蠍子那幫悍匪的凶殘?難道他真的自負到了這種程度,絕對憑借一己之力,將能將整個毒蠍子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