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質問,讓周圍那些保持中立的毒蠍子成員,當即又忍不住將視線投向鄭藝利那邊,似乎,花豹說得沒錯,鄭藝利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
對此,久未開口的麻七,連忙淡淡一笑:“老九,別激動,從來沒有人敢否認,三哥對組織的無悔付出,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兄弟們將我推向風口浪尖的時候,我原本是抗拒的,隻是為了不讓他們寒心,無奈之下才有了公平競爭這個提議。”
“哈哈……”
聽到麻七這麼一說,鄭藝利也立即哈哈一笑:“老七說得沒錯,咱們都是喝過血酒的兄弟,誰來當這個家都無所謂,老九,你可明白這點?”
“三哥,我不明白,既然都是喝過血灑的兄弟,為何不能同心協力?所謂長幼有序,大哥,二哥都不在了,輪也輪到三哥你啊?可老五和老七卻偏偏……”
“放肆……”
盯著眼前的花豹,鄭藝利連忙厲聲吼道:“既然你還知道長幼有序,就不該這樣無禮,老五和老七,那是你能叫的麼?”
“三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衝著鄭藝利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花豹隨即又連忙衝著刀疤臉和麻七遞來一個歉意的眼神:“五哥,七哥,剛才是我不對,我在這向你們道歉。”
“哼……”
麵對花豹的歉意,麻七卻是冷冷一笑,傻子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倆混蛋正演得起勁,偏偏他一時又無法反駁。
應該說,從孟文德和吳大彪死了之後,毒蠍子便分為三股勢力,其中以鄭藝利和花豹為一夥,而麻七和刀疤臉則是自成一派,另外還有一股勢力則是保持中立。
在這其中,鄭藝利和麻七等人屬於元老級別,保持中立的那一夥人,則是後續加入進來的,所以,毒蠍子這個組織的龍頭之爭,其實就是鄭藝利和麻七之間的爭鬥。
值得一提的是,中立的那股勢力,雖然沒資格爭奪龍頭老大的寶座,但其影響力卻不容小視,所以,鄭藝利和麻七一直都在暗中較勁,希望能夠得到這股勢力的支持,從而奪得毒蠍子這個組織的領導權。
如今,鄭藝利憑借前兩天的勝利,隱隱占據了上風,接著又拋出長幼有序的理論,想要搏得中立者的支持,情況似乎對麻七越來越不利,這讓他不免有些焦慮。
就在這時,刀疤臉突然往前邁出兩步,繼而衝著花豹大聲說道:“老九,這是推舉新的當家人,不是立皇儲,所以,別說什麼長幼有序,一切都得看實力。”
“實力?”聽到刀疤臉這麼一說,花豹當即冷冷一笑:“前兩天那一戰,難道還不能彰顯三哥的指揮能力?咱們進出華夏這麼多次,什麼時候取得過這樣的戰果?”
“你……”
麵對花豹的反駁,刀疤臉頓時啞口無言,也是,折騰了大半個月,他們一直沒有什麼收獲,直到前兩天,才得以揚眉吐氣一回。
對此,刀疤臉隻能在心中暗自惱恨,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被這兩貨給遇上了,否則,現在洋洋得意的便是他們。
“老九,我剛才是怎麼教你的?注意態度,聽不懂嗎?”
這語氣,可謂是嚴厲至極,但鄭藝利卻絲毫不曾掩飾,嘴角流露出來的那絲笑意,很明顯,對於花豹的表現,鄭藝利顯然很是滿意。
對此,麻七唯有冷冷一笑:“行了,三哥,你就別在那裏演戲了,大家誰還不知道誰?另外,我必須提醒你,當初咱們的約定有個硬性規定,無論是誰,若想坐上頭把交椅,就必須幹掉羅長生,如今,羅長生就在大理,三哥可是做好了準備?”
“這……”
麵對這個問題,鄭藝利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是,羅長生現在確實身在大理,可是,已經有所警覺的羅長生,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幹掉的?
另外,麻七既然已經將話挑明,那他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是以,盯著眼前的麻七,鄭藝利便立即冷冷一笑:
“老七,羅長生的腦袋,我一定會拎回來,但這事必須從長計議,當然,如果你覺得才幹在我之上,盡可前去試試,隻要你能拎回羅長生的腦袋,那麼,沒什麼好說的,三哥第一個推你上位。”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哥,記得你的承諾。”
須不知,麻七等的就是這句話,隻見他衝著鄭藝利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便領著身邊那些追隨者,轉身就朝山下衝去。